上次儿子贾东旭以头撞柱,去医院花了三块钱。
一大爷付了二块,她自己出了一块,已够够心疼了,实在不舍不得多花钱了。
…….
胡同里有个小诊所,小诊所里有个老中医,大名叫做马保田。
马保田是个奇人,据说不仅会医术,还会气功,阴阳八卦之术。
很受老年人尊崇,私底下称之为:
大师!
傻柱、贾张氏、棒梗三人来到小诊所,诊室里坐着一个矮胖秃头老爷爷。
“被蛇咬了?”
马保田看了一眼棒梗的伤口,神神叨叨道:
“看痕迹是竹叶青咬的,奇怪,北方竟然有这种蛇,而且还不冬眠?此事不简单。”
“大师一眼就看出来啦,佩服!我们院有个人养蛇,他他他缺德啊,放蛇咬我们。”贾张氏敬佩道。
“什么?这可是牛鬼蛇神啊,我本人坚决反对!坚决反对!坚决反对!”
马保田一拍桌子,坐直身子,表情十分愤怒。
五五年的时候挨过揍,这是后遗症条件反射。
“行啦行啦,马医生你赶紧治伤吧。”
傻柱也是无语,这秃头老家伙靠不靠谱,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不好意思。”
马保田重新看了看棒梗的伤口,自信道,“咬的不深,清洗一下,把毒放出来,上点药,过几天就好啦。”
说完,就给棒梗清洗伤口、放血、上药、包扎。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傻柱点了点头,看来这老家伙还是会医术的。
“三毛钱。”马宝田道。
贾张氏转过脸去,不说话。
傻柱没办法,想着三毛钱不多,就替棒梗付了钱。
贾张氏这时候毒性开始慢慢发作了,身上痛的厉害。
让傻柱和棒梗赶紧先走,随后佝偻着身子问,“大师,不放毒会死吗?”
“不会,此蛇毒性不大,但是咬后几个小时候会发肿,还伴随剧痛,硬抗很痛苦啊。”
马保田仔细观察贾张氏,板着脸严肃道:“贾大妈,你也被咬了吧,不用担心,医生眼里是没有性别的,俺来帮你看看。”
贾张氏菊花一紧,连忙摆手。
“还是别,你给我开点止痛药、消炎药、纱布,再给我个手术刀片,实在不行,我再来找你。”
“也行。”
马保田点点头,从柜子下面拿了药品,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躬着身子,一瘸一拐、扭扭捏捏的走了。
马保田嘴角掀起一抹弧度,眼神变得猥琐起来。
“老家伙,还害臊。”
棒梗躺在炕上,感觉指骨有些发痒,以为这是正常现象。
殊不知,崔大可的青蛇虽然毒性不大,但是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仅仅靠放血消炎,是不可能完全清除毒素的,必须注射抗蛇毒血清。
可惜贾张氏为了省钱,没有去大医院,而是去找了老中医。
而且他们还喝了注射泻药的汽水,虽然量没上次大,但足够让他们喝一壶的。
此时,母孙俩恍然未觉。
没过多久,贾张氏从小诊所也回来了。
她来回走了这么多路,毒素已经发作,脑袋开始昏昏沉沉的。
没办法,只能吃了止痛消炎药,自己割肉放血。
前面一刀割下去,浑浊老泪涌出。
痛啊!
“崔大可,你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
贾张氏厉声怒骂,虽然她也觉得崔大可不可能养蛇,但是毕竟是在他家被咬的。
这笔账,理所当然算在崔大可头上。
“我要是能走路,现在就去把崔大可这个狗东西废了。”
贾东旭看老妈受苦,心里难受。
贾张氏几刀下去,割出一个十字伤口,将黑血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