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桐嘿嘿的諂媚笑,然後說,“我知道表姐最近新婚,肯定很累。但小妹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打給你的。”
“說。”
周舒桐說道,“那個剛才咱們倆的店剛剛接了開店以來最大的單。單子不算急,但給的價格極高,表姐,咱們要發了。”
這是又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了。宋舒予耐著性子問,“我要做什麼?”
周舒桐知道宋舒予是上道的人,帶點討好的口吻說道,“就是設計一款結婚戴的皇冠,必須有海棠花的元素。”
宋舒予停頓一下,問,“知道是誰下的單嗎?”
周舒桐回,“這個不知道,都是網名。不過設計好之後,客人會給一個地址讓我們送過去。”
“送?”
“當然啦。表姐,人家是要把真鑽石送來的,這種值錢貨,當然要我們親自送過去啦。表姐,兩個月時間夠吧?”
宋舒予沒什麼意味的一笑,“夠。”
“小桐。我不管你怎麼套人家的話,你幫我下單這個人的名字套出來,套個姓也可以。”
“表姐,這一單有什麼問題嗎?”
宋舒予淡定的否認,“沒問題啊,你只管問,反正我不耽誤你發財。”
“歐啦。”
剛掛斷電話,就看到賀懷池從外面進到臥室。手掌捏著手機,偶爾低頭回覆信息。
抬眼看到宋舒予正在看她。
他眼神詢問她在看什麼?
宋舒予笑一下,很輕柔的聲音,“賀懷池,這件事最好和你沒關係哦。”
大早上,賀懷池被她直接說蒙了。
週六上午十點,宋京梁和賀東仁在宋家的高爾夫球場打球。
宋京梁雖然沒主動提,但賀東仁自覺的把賀懷池和宋舒予帶了。
宋京梁多心疼他那位掌上明珠,這在圈子裡都是知道的。
宋舒予嫌太陽曬,坐在傘底下不動。
細長的天鵝頸上泛著細密的汗珠子,有幾顆滾進她的衣領。
賀懷池也在那陪著。
宋舒予嘟囔兩句,“兩個人打就打,把我喊過來做什麼?曬黑了,他們負責的了嗎?”
聽起來就是個貴千金的抱怨,像是完全不知道人間疾苦似的。
賀懷池臉上沒什麼神情,私下卻生出一點鄙夷。宋舒予有些東西雖然是天生的,嫉妒顯得仇富似的。但賀懷池內心裡從來都看不慣這些自稱豪門的人做派。
這間隙,賀東仁和宋京梁走回來休息。
宋舒予乖巧的起身,走到了賀東仁身後,替他捏了肩,“兩位爸爸辛苦了,又不是打什麼比賽,別那麼拼。”
賀東仁聽了哈哈笑起來,誇讚,“宋老弟,你生了個好女兒,我收穫了一個好兒媳啊。”
宋京梁抬手輕輕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坐下來,好像她站一下就會累似的。
宋京梁見她坐下來,才看向賀懷池問,“懷池會打高爾夫嗎?”
賀懷池搖頭,“未曾接觸過。不過今天看了兩位爸爸,學了點皮毛。”
“那一會兒試試。”
賀懷池點頭,乖女婿的樣子。
宋京梁喝一口茶,又說,“下個月有個酒會,你和我一起去。到時候也能多認識些朋友。你現在主要負責哪塊業務?”
宋京梁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賀懷池在賀傢什麼地位,他不會不知道。眼下當著賀東仁的面問,便是在給他出考題。
賀東仁這隻老狐狸當然聽鼓聽音,替賀懷池回道,“懷池以前年輕,就拿了一個小公司給他鍛鍊。這幾年,他的表現很好。我打算讓他進入賀氏董事會,下次例會這會作為討論議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