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今天福安怎么还没有来呢?
他关上门,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干脆靠着床上小憩起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划破了夜空,国公府夜里的侍卫急忙往声音处赶去,却是从马房那边发出来的。
除了女子的尖叫声,还有男子的质问和粗笑,伴随着一两声喘息,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侍卫们皱着眉头,推开房间。
就见一个女子满脸通红,脸上都是泪水,表情痛苦。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胸前一片洁白,衣裙已然十分地凌乱。
而此刻,还正以暧昧的姿态,坐在男子的身上。
那男人脸上极有兴奋,又有迷惑,但手仍旧不停得抓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幅淫糜的场景委实惊呆了众人,可那些侍卫却也没有关上门,而是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一边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女子裸露在外的皮肤。
终于有人小声说了一句:“这不是夫人身边的福安吗?”
这……
侍卫头子蒙了,混沌的脑子里总算出现一丝理智,他赶忙上前呵斥:“刘栓,你在做什么,你竟然敢在府里轻薄丫鬟!”
被叫刘栓的,是马房里喂马的,就住在马厮旁边的屋子里,长得很丑,脸上一颗大痦子,身上长期带着臭味,因此三十好几了也没有讨到媳妇,是个老单身汉。
他本来还以为在做梦呢,睡得正香,天上掉下个美娇娘,又香又软,躺在他身边扭动着火热的身躯,因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热一番也值了。
此刻被侍卫大声一喊,急忙辩解:“这可不关我的事情呀,是这个丫鬟深夜来勾引我的!”
他这话谁会信呢,但令人尴尬的是,福安却一直趴在刘栓的身上不下来,那躁动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
都是年轻小伙,看得这些个侍卫是口干舌燥。
难道这丫鬟如此重口?
福安咬破自己的嘴唇,强行恢复了一丝神智,厉声喊:“是他把我掳过来的,快救我!”
便有那侍卫上前拉扯,途中还趁机在福安的身上偷偷摸几下。
也有侍卫赶紧去暖玉阁禀告韩氏的。
福安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可是此刻的羞辱,另她恨不得马上死去,但是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刘栓这个恶臭的老男人亲热,又遭受到侍卫揩油。
如今还要告诉夫人。
完了!都完了!
这次谁也救不了她。
沈倾云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起来就听闻暖玉阁那边似乎是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边被丫鬟伺候着梳洗,一边不在意地问。
“听说是夫人身边的福安,昨个深夜被抓到,在马房那边与下人私通,如今给绑起来了,等着夫人处理完庶务后再处置。”
倚翠的眸光闪了闪,她看着眼前的沈倾云。不知不觉间,沈倾云回府已经快两月了,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白皙细腻,此刻更衣时只是露出一截纤长的脖颈和侧脸,都显得十分美好,举手投足间更没有了初入府的拘谨和土气。
而她总是不敢直视沈倾云的眼眸,明明是少女,那幽深的瞳孔中却总是透着冷意,似乎能把人心底照穿。
福安的事情,和小姐有关吗?
倚翠自然不敢问,只是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一些。
沈倾云装扮好了,就到了暖玉阁来看看情况。
刚到门口,就发现王管事站在院外面和陈嬷嬷说话,表情有些焦急和不解:“嬷嬷,你倒给我透个实情,我听说福安出事了,可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