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在皇宫里,我睡了多久了?”
许松努力地回忆,想的脑袋都疼了,这才想起那天的事情来。司马昭抱走司马师之后,自己因为虚脱无力昏睡过去了。
曹髦身边那女子拿着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连忙擦去许松满脸的汗水。许松轻轻摇了摇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好像有半桶水在不停地晃荡。
“大哥,你可真把我给吓死了,你都昏睡了四天三夜了!”
曹髦一脸的哭腔但内心却是非常地激动,连忙端过桌上的一碗燕窝粥送到许松的嘴边。
“太医说你现在身子十分虚弱,需要进补,你把这粥喝了吧!”
“四天三夜?”许松有点恍恍惚惚,喃喃道:“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曹髦欣喜道:“现在好了,你醒了就好了。”
许松转过头,看向曹髦身边的女子。这女子生得惊若天人:浅浅的黛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薄薄的嘴唇。脸儿圆润圆润,肥嘟嘟的煞是好看。嘴角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还有身后那如瀑布一般黑亮的长发,随着高高的发髻铺散开来。
不过这女子的轮廓,居然和曹髦有几分相似。
曹髦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姐姐,叫曹艺。你昏睡的这几天,都是姐姐在悉心照料着,多亏了她了。”
许松这才认真地看过去,曹艺形容憔悴,大大的眼睛盯着隐隐的黑圈。
“哦!谢谢你的照料,我现在没事了,你也疲倦了吧,早点休息去吧!”
曹艺脸带惊喜,连忙接过曹髦手里的粥,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许松的嘴边。曹艺的身上好像有一股魔力,许松居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任由她投喂。
喝完一碗粥,肚子里有了东西,许松的精神状态也逐渐恢复了一些。
曹髦让宫女们取来一身干爽的衣服并伺候许松换上,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
许松本想拒绝,毕竟从小到大都没人这么伺候穿衣服,更何况还是一群貌若天仙的宫女。然而许松虽然恢复了体力,却依然很虚弱,还没容得他反抗,便被宫女们扒了个精光。
许松的身材一直保持地很好,六块腹肌,还有胸肌都有棱有角。这时许松就像是一个外星来的怪物,被宫女们围住全身上下看了个遍。他的这个窘啊,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偏偏此时他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倒是那些宫女们,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都看得痴痴呆呆的。
许松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轻松了许多。睁开眼的时候,便赫然见曹髦正在桌前把玩着自己的那把小手枪。
许松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喝了一声。
“贤弟,把那东西放下,快点放下。”
曹髦听到许松的声音,也连忙将手枪放下。
“大哥,你醒了,这是什么东西?”
许松一个鲤鱼打挺,连忙接过手枪。查看了一番之后,发现保险都关地好好的,这才放下了心。
“这是神器,一旦不小便会要人命的!”
曹髦这才尴尬地笑了笑,拉着许松坐了下来。
“大哥,为了小弟,让你受苦受惊了。”
看着曹髦一脸正色,许松有点不解。
“为何这么说?”
曹髦满脸歉意地说道:“你在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喊司马师的名字,一直在央求他不要杀你,你是做噩梦了。”
许松一脸尴尬,听到司马师的名字,这才想起问司马师的事情来。
曹髦告诉他司马师回去之后不久就死了,现在大将军府正在办着丧事。因为大将军死了,曹髦为了以示恩宠,便前往主持了司马师的葬礼,所以便让他姐姐曹艺前来照顾许松。
许松长长吐了一口气,心里唏嘘不已。
这司马师好歹也是一时的枭雄,竟然就这样一命呜呼,也不得不让人感慨。
这时,曹艺也来了。曹艺换了一身纯白的衣服,经过休息过后,整个人都显得精神焕发。
曹艺是一个越看越耐看的美女,如果说司马柔是小家碧玉,那曹艺就是纯粹的御姐范儿,两个人都是绝色,两个人又都有自己的特点。
“大哥,你醒了。”
曹艺道了一个万福,那声音柔柔软软,似是包含了世间所有的柔情。
许松看向曹艺,竟然一时间难以自拔。轻施粉黛的曹艺,身上还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当真令人陶醉。
被许松这么盯着看,曹艺瞬间羞红了脸,那羞赧的样子更加是风情万种。许松只觉得鼻孔一热,一股液体从鼻孔里喷然而出。
曹艺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掏出手绢,从许松的鼻孔下擦拭出一阵鲜红。原来许松见到曹艺之后,竟然流鼻血了。
这可真是尴尬死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人?这张老脸该放到哪里?
曹髦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更何况还没有哪个男子见到姐姐之后不动心的。
曹髦调皮地凑到许松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哥,姐姐这几日像是对你着迷了。其实也并不奇怪,你是天下少有的奇男子,你俩应该就是天作之合。如果你愿意,并且不嫌姐姐丑陋,我愿意做个媒,你看如何?”
许松多么想答应啊,这样的美女哪个男人不爱?可司马柔怎么办?
见许松面露难色,曹髦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大哥莫非家有妻室?”
许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曹艺。曹艺低着头,心中一阵暗喜,轻轻一跺脚,便扭头跑了出去,只留下一阵芳香久久不能散去。
曹髦连忙劝道:“这就算是有妻室又何妨?男子汉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
许松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这……这真的,可以吗?”
曹髦摇头晃脑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家姐对你一直很是倾心,我今天问你的意思正好也是家姐的意思。”
许松本还想矜持一些,心里却像是猫爪子挠似的。若真能左右司马柔右手曹艺,那就算把这个天下送给他他也可以不要。
许松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说爱江山更爱美人了,如果让说这句话的人见了曹艺,恐怕他会说只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许松默认了,曹髦欣喜不已,他真想快一点将这个消息告诉曹艺。
自司马师死后,曹髦也终于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
许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连忙问曹髦道:
“陈泰大人和荀况大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曹髦惊叫道:“大哥不是让他们前去荆州和蜀国吗?怎么?出了什么问题吗?”
许松这才放下心来,他很担心这件事,如今司马师已死,现在只要荆州和姜维起兵,才有可能收回司马昭手中的权力,这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许松没有再在皇宫里逗留,司马师死了,无论如何自己还是要去的。虽然会有一点点危险,但他还是决定赌一赌,他赌司马昭这时不敢对他下手。
曹髦留不住,想让宫中侍卫送他回家。许松拒绝了,自己一个人回去更加安全,也更加不会让司马昭有疑心。
更何况,眼下司马柔肯定是伤心欲绝,他真想早一点回到司马柔的身边。
“靠,我怎么一边想着曹艺一边又想着司马柔?难道我成了一个渣男了?”
许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渣男了,这要是在之前,他连这么想都不敢。渣男就渣男吧,处在他现在的境况,不渣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