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备无患,张新让刘五和陈大醉带的有针线和烧酒以及煎成药膏的中州黑药。火把光照下,张新给五个有治疗价值的轻伤乘客依次做了清创缝合术。
火把光和月光下,就算陈大醉、刘五还有金二顺打下手,张新医生也用了一个小时才给那五个乘客治疗完。累了一身臭汗,张新又低头看了看他血迹斑斑的衣衫,他摇摇头。张新杀了十多个河盗,他身上溅了很多河盗的血。船上没地方洗澡,张新想着是不是跳进长江中洗澡。
“张新,你很厉害,杀了很多河盗,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竟然还会治病。我们小姐让你这个憨丁去她的洗澡室洗澡。”沐天香大大咧咧冲张新喊道:“张新,快过来!”
有小姐让张新去她的洗澡室洗澡,附近的同志大都精神了,他们四下打量寻*。陈大醉冲刘五和金二顺挤挤眼,他低声说道:“滇安商行的沐东家看上咱们东家了。”
“天香,你这个死丫头给我过来。”让张新去她的洗澡室洗澡,沐天婉没有想太多,她只是看到张新身上很脏,让张新洗个澡而已。沐天香大声嚷嚷,难得地,沐天婉的脸红了,她拉着沐天香回舱室了。沐天婉走了,张新也没地方洗澡了,摇摇头,他很无奈。
“张新,哦,掌盘子,天不冷。”胖子杨孬蛋小心翼翼地说道:“张老大,可以用江水冲澡,在厕所中冲澡。”
杨孬蛋主动爬上船投降,他的危险性不大。请示过沐天婉后,付有德船长让杨孬蛋留在船上,等着在武昌码头下船自便后,他就不管杨孬蛋了。
土匪称土匪头子为掌盘子,张新看杨孬蛋一眼:“你的建议不错,别叫我掌盘子,我是读书人。”
“我们老爷是我们巴山府院试案首。”陈大醉踢杨孬蛋一脚:“你这个胖河盗,一边去。”
已经是阴历四月中旬了,天不冷。站在船尾的厕所中,刘五给张新提来几桶江水,张新洗了一个凉水澡,他换上一身干净衣服。
见张新出了厕所,陈大醉走过来说道:“新哥,有人求你治病。”
“大夫救命!”一个十四五岁,书童打扮的少年冲过来跪倒在张新身前:“我们少爷昏过去了。张大夫,救命!”
“我只会治疗外伤,嗯,我去看看。”医者父母心,张新跟着那个小书童来到一个舱室,他见到一个昏迷的二十多岁书生。刚才,张新给这个书生缝合了他胳膊的伤口。
“这不是外伤引起的。”张新医生给昏迷的书生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他问那个小书童:“你们少爷感冒,哦,你们少爷患伤风了对吗?”
这个昏迷的书生应该患了重感冒,刚才他又被河盗砍了一刀。感冒后又受了刀伤,连惊带吓,这个书生昏迷过去很正常。“我们少爷患伤风几天了,船上的大夫说我们少爷的病非常严重!”小书童声音哽咽:“张大夫,求你救救少爷!”
“我试试。”张新的爷爷是老中医,张新跟着他爷爷学过中医按摩,他会简单的中医按摩。张新用力按压昏迷书生头顶的百汇穴,书生轻哼一声在小书童的欢呼声中睁开眼。
张新笑了一下,他心说,哥使用的疼痛按摩法很有效。昏迷书生是疼醒的。
“醒过来就没有大碍,按时吃药就行了。”中州黑药抗菌消炎,它不但能治疗外伤,还能治疗感冒。书生没事了,张新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