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松只需一個眼神,司馬柔瞬間便讀懂了他的心。
“謝謝你松哥,你不讓我輸,我也會給你一生的幸福和溫暖。”
司馬柔淺淺一笑,那帶淚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悽楚。那笑容牽動著許松的心,揪著不放,一陣一陣的痛。
“柔兒,倘若我不能保護你,那我不就辜負了你的情麼?我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除非我死了……。”
一隻溫暖的小手捂住了許松的嘴,司馬柔有些急切了起來。
“你要保護我的,所以你必須好好的,你不能死。”
許松點了點頭,幸福感油然而生。
司馬柔這才重新坐定,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
“松哥,其實我知道,父親的死跟你有關係。他去宮裡的時候身體的狀態都非常的好,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後來我又聽說你病倒了,我猜這跟你是有關係的。”
許松心中一凜,低著頭默默不語。而這麼一來,司馬柔更加堅定了心裡的確信。
司馬柔問道:“這就是你要躲著我的原因麼?”
許松不敢回答,只是把頭低得更低了。他的心中其實是很有愧疚的,不管司馬師對司馬柔做過什麼,父女的天性是改不了的。
司馬柔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許松的頭髮,頓時一股暖流便從司馬柔的掌心處瞬間傳遍了全身。
“松哥,你知道我跟你講這個故事的原因嗎?”
面對司馬柔的提問,許松不敢回答,只能輕輕地搖了搖頭。
司馬柔輕嘆了一聲,嘆息聲中像是解脫,像是釋放。
“其實我並不恨你,我也不怨你,這些年來我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生怕哪一天一雙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直到斷了呼吸。”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最後一刻,我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我覺得我終於遠離了恐懼,遠離了死亡。我甚至覺得,我應該感謝你,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許鬆緊緊地握住司馬柔的手,終於說道:“柔兒,對不起。”
司馬柔輕輕地搖了搖頭,問道:“那麼,松哥。你現在可以放下包袱好好地愛我麼?我不需要轟轟烈烈,我只要細水長流。”
許松堅定地點了點頭。
司馬柔笑了,那笑容沒有任何包袱,那笑容勝過一切陽光。
“那麼松哥,你現在能吻我麼?”
司馬柔的聲音是顫抖的,聲音小的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可以聽到。同時她的雙眼是迷離的,是期待的。
說著,司馬柔輕輕地閉上了眼睛,那模樣惹人憐愛。
許松輕輕地摟過司馬柔的雙肩,嘴唇印了上去。
司馬柔的眼角還帶著殘存的淚痕,不過那不是傷心的眼淚,而是幸福的眼淚。
他們的吻開始是輕輕地,最後變得越來越熱烈。書房裡,香爐香菸嫋嫋,更像是感情的催化劑。
緊接著,波濤狂怒,無限的風光延展開來。
這時刻,世上所有的美好都要退避三舍,世上所有的歡愉都黯然失色。
有詩為證:
隨夢江心月,尋芳恨遲遲。一把春光一把笑,笑語竟痴痴。
曾許三生願,幽幽秘境時。搖擺旖旎搖擺處,環抱小腰肢。
快樂的時光很長,每一個回合都帶來無窮的享受。
紅霞退去,司馬柔像是一隻溫柔的小貓兒一樣,緊緊地貼在許松的胸口,小臉兒還調皮地聽著許松咚咚咚的心跳。
(以上內容,請勿模仿,嘿嘿~~~~~~~)
許鬆緊緊地摟著司馬柔,就好像要將懷裡的可人兒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一樣。那有力的臂膀,讓司馬柔感覺到呼吸困難,可又那麼幸福感滿滿。
“松哥,我終於做了你的人了。”
許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還瀰漫著旖旎的氣息。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可夢沒有這麼真實,夢沒有這種感覺。
“柔兒,謝謝你,謝謝你的愛。今天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最幸福的一天,而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相信,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我們每天都要像今天這樣幸福。哪怕有一天我們老了,直到我們哪一天死去,我們都要抱著一起。”
司馬柔紅著臉,嬌羞地撫摸著許松的臉。一個微笑便是一世的承諾,一個微笑,便是永遠的愛。
“那松哥,我們以後會有孩子嗎?”
許松輕輕地颳了司馬柔的俏鼻子笑著道:“傻丫頭,當然會有了,我們以後會有很多孩子。然後我們帶著孩子們一起,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我教孩子們讀書識字,你教孩子們唱歌跳舞,我們一家人永遠開開心心在一起,你說好嗎?”
司馬柔不住地點頭道:“那好,那我就跟你一起,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閨房的樂趣,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羞澀,如今卻是暴風雨之後的從容,還有對未來美好的嚮往和憧憬。
突然,司馬柔又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她又問道:“松哥,你說你是來自兩千年後的時代,那你能告訴我司馬家最終的結局嗎?”
許松不知道司馬柔為什麼會突然有這麼一問,但還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你們司馬家最終會得到整個天下,你的堂兄會成為開國之君。但這片江山是用無數人的鮮血換來的,也是無數的陰謀換來的。”
司馬柔喃喃道:“我猜也是的,他們準備了那麼久,現在已經是位極人臣還不滿足。或許,他們人生的目標就是為了天下,他們活著也是為了天下吧!”
許松一歪頭,問道:“那麼你現在後悔麼?你跟了我就做不了公主,做不了萬千寵愛於一身了。”
司馬柔眨巴著眼睛,那模樣甚是調皮。
“我不要什麼公主,我也不要什麼萬千寵愛,我只要松哥,松哥的愛勝過萬千寵愛。他們要的天下是百姓,是充滿了爾虞我詐和血腥。我要的天下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許松心裡一陣竊喜:喲,小丫頭還挺會撩的嘛,沒看出來呀。
不過許松的內心依然十分感動,此刻無聲勝有聲。許松再一次將司馬柔緊緊地摟住,司馬柔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切,臉上都是滿滿的幸福。
此刻,哪怕是把皇帝的位置給許松坐,許松也會毫不客氣地拒絕的。
皇帝,皇帝,許松突然又想到了曹髦,理所當然地又想到了曹藝。
該死,怎麼會這樣,懷裡的玉人兒才剛剛睡去,怎麼又會想到曹藝?難道自己真的變成不折不扣的渣男了?
如果讓司馬柔知道自己此刻竟然還想著另外一個女子,那她該有多麼地傷心難過?就在剛才不久,她已經把最寶貴的東西都交給自己了,真是禽獸不如。
許松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個耳光,可心裡曹藝的影子卻無論怎樣也揮之不去。
望著熟睡中的司馬柔,她的臉上還帶著幸福的微笑,想必早就沉浸在美夢之中了。
真的不應該啊!
而此刻,曹藝正在繡著女紅。她手上是一塊上好的蜀錦,她正想著要在這塊蜀錦上繡上一對兒比翼鳥。
突然眼角一陣跳動,曹藝心裡瞬間不安了起來。
已經沒有心思再繡了,曹藝翩然起身,徑直來到曹髦的寢宮。
曹髦正在讀書,因為司馬師的去世,曹髦更加決心要有一番作為,因此便將所有的空餘時間都拿來讀書。
見到曹藝進來,曹髦更加欣喜不止。
“姐姐,你來了。”
“陛下,姐姐想問你一件事,可以嗎?”
“哦?什麼事?姐姐你但說無妨。”
“我想問,我想問許先生什麼時候再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