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老大,你確定?您這資歷也不夠啊?”
“是啊!陳大哥,我也聽說過離丘大墓的事兒,那裡太危險了,連我師傅都沒把握!”
顯然,陳靖寒的開口提議,是孫堅與侯玉清二人萬萬沒有想到的,兩人皆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
畢竟,離丘大墓這地兒邪門得很,去過的人無一生還,而這些人的死狀都是悽慘無比,特別是最先逃出來的牛鼻子老道、
“你們放心,我當然是有把握才去的!”
“可是……”
“誒!別可是了,山人自有妙計!”
陳靖寒的態度如此決絕,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也的確有著後手準備。
這些日子,陳靖寒從小嚶那裡瞭解到,想要進一步挖掘萬源鼎的秘密,就要嘗試修復萬源鼎。等到萬源鼎完全修復,小嚶就極有可能恢復沉睡之前的記憶。
萬源鼎本身材質特殊,能夠吸納稀有金屬,化為己用。
所以,修復萬源鼎最便捷的方式,就是不斷地為它提供稀有金屬,供其吸收。孫堅最初贈送給陳靖寒的“黑石塊”就是稀有金屬中極為少見的一種,名為幻源黑金。
任何兵器只要加入一絲幻源黑金,就能加快源氣在武器之中流轉的速度,還能夠極極大限度的提升武器的品質。
在如今的市面上,拇指大小的幻源黑金就能夠抵過數萬塊上品源晶。
孫堅贈送給陳靖寒的黑金有拳頭大小,粗略估計,其價值能夠達到百萬塊以上的上品源晶。
當陳靖寒從小嚶口中得知幻源黑金的價值以後,直罵自己“敗家子兒”,差點兒沒抽自己耳刮子。
畢竟,貧窮如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源晶。而今卻全“糟蹋”在了自己手裡,自己還渾然不知。
可即便耗費了如此大塊的幻源黑金,也僅僅只是修復了萬源鼎上的幾道細紋。
這樣的細紋在青銅鼎壁上不知道存在多少道,最致命的,還要屬鼎胎之上那個一個拳頭大小的“巨洞”。這樣的“巨洞”,該如何用稀有金屬來填補?
現如今,源氣天地源氣匱乏,進而導致各種修煉資源緊缺,諸如幻源黑金這樣的稀有金屬就更加難以誕生。
之後修復青銅鼎,需要更多、也更加高階的金屬,這對陳靖寒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如此看來,探究萬源鼎的秘密,找到回家的路,在陳靖寒的認知中,早已經變得遙遙無期。
而這一次,離丘大墓開啟,意外發現煉元子金的消息傳到了陳靖寒的耳中,這怎麼能不不讓他心動?
所以,不論如何,陳靖寒都要去試試。況且,他還有小嚶這樣“見多識廣”的器靈存在,多少能替他應付一些麻煩。
早些年,陳靖寒就喜歡閱讀諸如《鬼吹燈》這樣的獵奇書籍。所以平日裡,他沒少花時間在風水尋龍這一術法上。
平時都是學習理論,這一次正好能去試試這風水尋龍術究竟如何。
孫堅、侯清平二人拗不過陳靖寒,也只好跟著他,來到離丘大墓所在地。
這裡雜草橫生,到處都是流沙、淤泥,以至於平日裡少有人來。而今隨著離丘大墓的開啟,這些淤泥、流沙竟然自個兒消失了,露出了原本的地勢。
“我老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地方老邪門兒了!一到半夜,就有女子的哭泣聲,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你小子老吹牛,鬼知道你講的是真是假!”
“這個假道士的確有一番本事,只是在地上摸了兩下,這四周的淤泥、流沙就開始下沉、消失,離丘大墓才得以現出真身,只是可惜,偷雞不成,倒把自己賠進去了。”
“假道士逃出來的時候,一直在說什麼‘錯了、錯了’,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什麼。”
此刻,在大墓四周早已是熙熙攘攘,圍了不少人。他們對著眼前墓穴入口指指點點,各抒己見,看似頗有一副見地。
而大墓的門口,有兩堆已經化作灰白色的骸骨,其中一堆骸骨的掌心還握著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褐色金屬。
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番掃視之後,都會停留在這塊金屬之上,眼神之中無一不是流露出貪婪,但卻沒有人敢上前半步。
“活八門,西南坤宮,大凶之地……難怪!”
這時候,站在人群外圍的陳靖寒在觀察了墓穴入口之後,眼中藍光閃爍,嘴上唸唸有詞,聽得侯玉清、孫堅二人一陣茫然。
“老大,你這是在幹嘛?神神叨叨的,聽著怪瘮人的!”
“是啊,陳大哥,你給我們說說唄?”
“你們看不到這座大墓的佈陣脈絡,不明白也很正常。離丘大墓不簡單,它的佈局遵循奇門遁甲之中活八門,會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改變,現在這個入口已經化作了死門。”
“不破開大陣,任何人進去都是死路一條。這個死去的道士有些門道,他進去的時間,這裡還是生門,所以他可以正常出入。不過,道士出來的時候判斷錯了時辰,這才導致其身死道消。”
“後面探墓的這群人進去的時間都是錯的,不出意外,這些人都已經死絕了。”
“……”
陳靖寒一番分析之後,孫堅與侯玉清二人更加困惑了,但還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我們是要等可以進去的時間咯?”
“不,不等了,我們去其他地方!”
“哈?老大,你來不就是為了地上的那塊煉元子金嗎?為什麼……”
“哪兒那麼多廢話,跟我走就是了,再不走,好東西就被別人撈走了!”“再說,這塊煉元子金就放那兒,也沒人敢去動它,比帶在身上安全。”
孫堅本以為陳靖寒的意思是接著等下去,可沒想到陳靖寒卻是另有打算。
不過,孫堅向來是陳靖寒的跟屁蟲,陳靖寒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只要跟著走就是了。至於侯玉清,就更不用說了,眼睛裡面全是盲目的崇拜。
就這樣,圍觀的眾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陳靖寒三人的到來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