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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陳靖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這大陣是徐先生布置的,難道你是在質疑徐先生的判斷?”

“徐先生可是二紋陣師,你接觸陣師領域才多長時間?你有什麼資格質疑前輩?”

張思武見陳靖寒贏了他,心裡本就有些不平衡。畢竟,他學習陣法已經有兩年多時間了,而陳靖寒才接觸多久?

生性自負、要強的他怎麼可能讓一個新手在自己面前“炫耀”,所以,不等徐汝清開口,張思武就頭一個跳出來呵斥對方,給對方穿小鞋。

事實上,在場的眾人對於陳靖寒的發言都是持懷疑態度,畢竟,青雲鎮這麼多年可就只出了這四位二紋陣師。

陳靖寒能耐再大,天賦再強,那畢竟也是新人,新人就應當懂得謙卑,而不應當持才自傲。

不過,陳靖寒畢竟是“陳大師”的弟子,如今“陳大師”風頭正盛,沒有人會自個兒找不痛快,去得罪陳靖寒。

“張思武!你這是作甚,休得無禮!”

徐汝清是個老學究了,他一瞧陳靖寒認真的眼神,就知道對方並非故意挑刺、找茬,而是確實有自己的看法。所以,他對張思武喧賓奪主的反應十分不滿。

“徐老,我……”

張思武本想繼續“添柴加火”,但當他聽到徐汝清的語氣,便不敢再說下去。

“陣師領域博大精深,即便我是二紋陣師,也不過堪堪摸到陣師的門檻。”

“靖寒小友,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們權當交流!”

徐汝清見場面上安靜了下來,這才轉過頭,一臉和氣地面向陳靖寒。

“徐先生,這處大陣初見的確只有十二處缺陷,但是,請您細看先關、雀門、地靈三個地方,這些陣紋銜接的脈絡晦澀,若是這樣改動……”

陳靖寒見徐汝清為人中正和氣,索性不再隱瞞,開始大大方方地講述自己的看法。

“好、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先關的確是我故意設計的漏洞,以此來考驗你們。但是雀門、地靈兩處缺陷連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因為我的師傅當年也是這樣教我的,若是按照小友的方法改進,這處迷蹤大陣必定能夠更進一步!”

一炷香之後,陳靖寒將自己看到的大陣缺陷,以及改進方法都仔仔細細、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而這些東西皆是出自無極陣術。

在場的眾人除了徐汝清是一臉驚喜,口頭連說了兩個“好”字,其餘人都是一臉茫然,包括前來挑戰的敬星來四人。

“一法通,則萬法通,沒準兒,老夫可以藉此突破到三紋陣師,靖寒小友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不敢當、不敢當!徐先生言重了。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晚輩還有很多要向您學習的地方,不敢造次!”

“誒,三人行,必有我師!靖寒小友身上也有很多老夫不如的地方,”

此刻,場上交流的陳靖寒、徐汝清二人如同一對忘年之交,你來我往,似乎完全將其他人給忽視了。

“孫堅瞧見沒?我剛剛說什麼來著?”

“還是劉少爺厲害,我孫堅自認比不過您的眼光!佩服、佩服!”

孫堅與劉禹卿二人雖然聽不懂場上的對話,但他們見陳靖寒在場上表現得如魚得水,就知道這場比試穩了。

圍觀的人群也不是瞎子、聾子,大家也都分得清這第一輪誰勝誰負,陳靖寒的表現實在太過耀眼,已經有不少人生起了巴結的念頭。

就連方才在敬星來、劉禹卿、陳靖寒三人之間抉擇不定的含春少女,也隱隱將天平傾向了才華與顏值並重的陳靖寒身上。

總之,此刻的陳靖寒就是場上最耀眼的那一顆星。

“陳靖寒,你憑什麼!憑什麼一來就能拿走屬於我們的一切!”

張思武聽到四周的議論聲,又看到陳靖寒與自己心目中敬重、崇拜的二紋陣師談笑風生,他頓時覺得羞憤難平。

受到如此大的打擊,張思武已經難以理智,完全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他覺得方才的自己就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一般,而這一切都是拜陳靖寒所賜。

隨著交流結束,徐汝清修復了他設計的十三處缺陷,同時又按照陳靖寒的建議,完善了雀門、地靈兩個部分。

同時,徐汝清還在迷蹤陣之上加入了隱匿陣法,將佈置的陣紋脈絡、源晶、幡旗統統藏匿起來。

這樣一來,將要涉陣的陳靖寒、敬星來等五人就不能再通過肉眼來判斷大陣的脈絡。

佈陣完成,比試繼續。

賽場上的五人各自按照自己的經驗、方法紛紛入陣。若是放在之前,這處迷蹤大陣的難度還不至於難倒他們

但是,大陣在徐汝清的操刀之下,又按照陳靖寒的方式被逐步完善,迷蹤的威能提升了兩成不止。

此刻,入陣的五人如同置身在一片茫茫無垠的戈壁灘中,他們彼此看不見對方的身影,也不知道外界是什麼情況。

毒辣的太陽、熾熱的砂石,一成不變的地平線,若是換做普通人,必定會被困死在這一處不到方圓十丈的陣法之中。

但是,陣法之中的陳靖寒卻是顯得遊刃有餘,一是因為經過了第一關的測試,他已經將迷蹤陣的陣法脈絡完全吃透;二是因為陣法的改進思路本就是由他提供。

在天機瞳術的輔助之下,陳靖寒輕鬆地抵達陣心,並很快找到陣眼,破解了大陣,前後花費了不過盞茶的功夫。

等到大陣破除,涉陣的其餘四人還是一臉茫然。顯然,他們還沒能從戈壁灘中回過神來。

因為,四人中行動最快的敬星來連陣心都還沒有抵達,陳靖寒卻已經早早破解了陣法。

“勝負已分,靖寒小友的實力已經遠在你們之上,你們輸得不冤啊!”

“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培養出靖寒小友這樣的人才,陳大師果然是高人,老夫自嘆不如啊!”

看到陳靖寒的表現,徐汝清是讚不絕口,並且,從他的語氣可以明顯看出,作為二紋陣師的他,已經在向那位未曾蒙面的陳大師低下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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