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太子……
“多折磨你今日,也是極好的。”鳳九卿冷笑了一聲,吩咐所有中毒之人,繼續躺在床榻上,閉眼假睡。
若所料無誤,李宸的毒,今晚便可解了。
當夜,所有人已入睡。
鳳九卿與謝行止的營帳中,熄滅了燈。
二人躺在同一張床榻上,開始聊天。
鳳九卿看向謝行止,剛想說什麼,又覺著中間那人,十分的礙眼,她長劍一挑,將旁邊將士的擦汗布扔在了李宸的臉上……
即使今晚暗藏殺機,但此刻卻是美好的。
原來,鳳九卿與謝行止的營帳中早已安排好了兩名士兵,在子夜熄燈。
而兩人,已經來到了中毒之人所在的大帳裡,一左一右,躺在了李宸的兩側。
可以這麼說,除了李宸,營帳中的五十二人,都清醒著,他們今日要請君入甕。
“你困了便歇息吧,來人自有我保護你。”
鳳九卿抱著長劍,對一側的一側之人說道。
謝行止嘆息了一聲,欲言又止,他想誦一聲佛號,又怕鳳九卿不喜。
其實,他想說的是,能不能睡在鳳九卿的另一側。
他,著實有些害怕。
但不到此處,他又有些不放心,南疆之人擅用毒,萬一鳳九卿中了迷藥怎麼辦。
謝行止似乎忘了,就在前三日,他中了敵人的迷藥,還是鳳九卿解救的他。
於是,謝行止開始了幾番嘆氣,欲言又止。
莫說鳳九卿,就連躺著的一眾將士都聽不下去了。
“謝世子,您有什麼事,倒是說啊,要急死我們了。”
謝行止臉色有些尷尬,剛想解釋兩句,又不知如何開口,怎麼說都有些欲蓋彌彰,他這說不出口的事,怎麼能辦到呢。
就在他目光瞥向一側的鳳九卿時,卻突然發現。
鳳九卿的胳膊似乎緊緊挨著李宸。
大帳中有兩張床榻,一張擠著二十五人,這也是眾將士心念殿下,特意留下了頗為寬敞的地方,居於床腳的幾名將士都是側身而躺的。
只是,在怎麼寬敞,也只有一席之地而已,鳳九卿的胳膊難免碰到李宸。
她行軍數年,最早扮作男子,莫說與將士同榻而眠,就是同吃一碗飯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此刻當然不會注意這些。
但是謝行止……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三更半夜、有損清譽,這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見到鳳九卿與李宸這般如此。
當即沉聲開口道:
“殿下,你與……嗯……殿下,我這裡有重要的事,要告知你,不方便與他人言說。”
鳳九卿心中驚疑不定,有什麼要緊事不能在明天談嗎?不出半個時辰,那賊子就要來了。
剛想阻止,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心中一驚,以為是刺客來了,抬眸一看,原來是謝行止起身了。
“你要幹什麼?”最後兩個字還未落下,謝行止一把拉過了枕頭躺在了她的身側,擠在了她與李宸之間。
令本就狹小的地方,更加擁擠。
謝行止:“施主,將他往旁邊挪一挪,多謝!”
將士:“哎呦,謝世子,你看你欲言又止的,不早說!”
“屬下們也覺得你挨著殿下合適。”
“嘿嘿嘿。”那將士拉著李宸的腰帶,如同拖拉屍體般,給謝行止與鳳九卿挪開了地方,口中還發出了猥瑣的笑。
鳳九卿“……”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鳳九卿臉色羞紅,本是不在意的她,經將士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嘴,將頭調轉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