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相信我,那柳妈妈就不客气了,请这边走……”说着继续扭着腰,对着右边的丫鬟喊道,“快去让璎珞和玉盏过来。”
“哎,好的。”
文少卿听着耳边靡靡之音,看着那些女人面上带着完美的笑容,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道暗芒。
“走吧,既然来了自然是寻开心的,何苦板着脸?”司马谨笑着伸出手直接揽过文少卿的肩膀,看上去二人的关系十分亲密。
她不动声色的让了一步,斜着眼睛看着尴尬的摸着鼻子的司马谨,直把对方看得浑身不自在才慢慢的收回目光,就看见柳妈妈带着两个妖娆的女人快速的走过来。
一个穿着红色的襦裙,一个穿着粉色的襦裙,若说二人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不同的话,只是比外面的那些人穿的要轻薄一点,似乎在布料上面有些讲究。
柳妈妈看着文少卿眼睛不眨的盯着她们看,笑的花枝乱颤。
“哎哟,这啊就是璎珞,这是玉盏,她们可是柳妈妈我最心疼的女儿了,要不是看着二位公子翩翩风采,我还舍不得呢。”说着示意两个姑娘家赶紧上去招呼。
“奴家璎珞。”
“奴家是玉盏……”
两个人,穿粉衣的璎珞长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斜着眼睛看过来的时候,风情无限,欲语还休。红色裙装的玉盏瓜子脸,一张微微嘟起的唇瓣很是诱人。
“好,真是美人儿……”文少卿轻佻的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挑起玉盏的下巴,眯着眼睛看,那神情看上去就像是被玉盏的美貌给吸引住一般,惹得玉盏嘻嘻的笑着,拿起手帕轻轻地挥了挥。
司马谨见文少卿这么放得开,干脆搂着璎珞的肩膀,二人嬉笑着上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内声音小了很多,文少卿放开玉盏然后没有形象的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看着司马谨和璎珞调笑着。
“公子……”玉盏柔弱的身体想要靠上文少卿的身体。
文少卿笑了笑坐直了身体,手貌似不经意的一挥,却是将玉盏的动作给挡住了。
“姑娘……”
“哎哟,这位公子,奴家玉盏,别姑娘姑娘的,这样太文绉绉啦……”
“就是,就是,公子,奴家的名字不好听吗?”璎珞柔弱无骨般靠在司马谨的怀里,惹得司马谨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来寻开心的,不是为了名字争执的。”文少卿笑眯眯的说道,“玉盏姑娘,听闻汴梁城三月三会有一场盛大的比赛,不知道二位小姐是否参加?”
“哎哟,我说公子啊,您真是高举我了,那样的比赛我们怎么可能参加呢……”
“就是,这不是在埋汰我们吗。”璎珞撅着嘴巴,有些不满。
文少卿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淡淡的笑着:“哦,其实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不知道比赛是怎么进行。”
玉盏嗤嗤一笑,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文少卿:“公子当真只是感兴趣,还是说……为了见到谁……”
文少卿伸出手将玉盏楼道怀里,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捏拿起玉盏耳边的长发,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暧昧的在玉盏的耳边嗅了一下,惹得玉盏身子一软干脆靠在她的怀里。
文少卿动了动眉毛,幸亏这个身子发育的不好,不然这么近,以青楼里面人的毒辣眼光肯定是识破了身份。
“真是香啊……”
玉盏嘿嘿的笑了笑,躲闪着文少卿的动作。
司马谨见文少卿竟然这么放得开,也慢慢的放松下来,和璎珞一言一语的调笑着,看上去到真的像是那风流公子。
“我说啊,二位公子根本是不在我们身上呢,不过呢关于这‘才艺会’啊,还真的没谁不在乎。特别是年一过可是大展,你们可能不是很清楚,这才艺会啊虽然一年一比,但是五年才是大比。明年啊才是真正的大比,各个楼里的花魁都会出现的,比如说漪澜院的水柔,再比如说我们这边的玉娘还有酆都其他城里面的各个花魁,那才是真正的争先斗艳呢,像我们这样的只是在第一轮啊就下了……?”
“哦,不知道除了容貌之外,还要比什么?”
“才艺?”
“当然……”
文少卿来了兴致:“能展示一下吗?”
玉盏笑的眼睛弯弯的,若没有那份风尘味,倒是挺好的。
“玉盏献丑了……”说着站起来,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七弦琴,坐在桌子前垂头轻抚。
袅袅的声音慢慢的飘出来,文少卿侧耳倾听,有点像汉乐府。
司马谨搂着璎珞,慢悠悠的让璎珞给他喂东西吃,然后随着琴声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
文少卿和司马谨在流云坊呆到大半夜,等出去的时候,求寿和兴竹都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才知道原来在里面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少爷。”求寿比求福要稳重得多,自然的话也就不多,该问的不该问的,都清清楚楚。
“嗯。”虽然里面又歌又舞的,美人长得也还不错,但是这精神上还是有些累啊。
司马谨倒是一脸兴奋,看着文少卿疲惫的样子笑了起来:“我说,少卿不会对着娇花都无动于衷吧。”
文少卿停步,鄙夷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特别是那隐蔽的位置稍作停留,看的司马谨的嘴角都开始抽搐起来。
“没想到司马少爷也是风流人物啊……”
司马谨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其实,说起来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来花楼。”
“怎么说?”
“除了美人在怀之外,更多的就是放肆……平时太过于注重自己的行为而忽略了自己真正想要的。”
“呵呵。”
“笑什么?”
“话真多啊,为什么不说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呢,看到美女就走不动?”文少卿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求寿跟上来,扔下司马二少爷在风中凌乱。
等到文少卿的身影已经看不见的时候,司马谨才转身呆滞的看了一眼兴竹,不解的说道:“说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
兴竹小心翼翼的站在他的身后,对于自家少爷的言论没有任何的反应,微微弯着腰:“少爷,天黑您小心点。”
司马谨脚步一顿,摆正了面上的神色,快速的往家走去。
等文少卿回到文宅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少爷……”来喜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求寿提着灯笼进来,然后看着文少卿慢悠悠的进来赶紧迎了上去。
“少爷小心。”说着走上前搀扶着文少卿的胳膊,“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准备热水。”
“是,少爷。”
求寿提着灯笼,推开房门让文少卿进去,然后快速的点上蜡烛之后,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而来喜则是快速的去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