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如洗,斑驳的树叶间跳跃着明亮的光线,祁遇和沈清芜走在医院宽阔的道路上,各有心思。
“呦,真巧啊,在这儿遇到。”十几米开外的马路上,贺妄靠在他那辆外形嚣张惹眼的超跑上,手里把玩着金色浮雕打火机,眸色暗沉地看着他们。
金色光晕给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镀上了柔和的滤镜,但依旧掩盖不住他晦涩不清的神情,以及越发强势危险的侵略感。
沈清芜再了解他不过了,见他这副阴鸷的模样就知道他又是吃醋了。
祁遇微微一笑,“贺爷。公司一直合作的老客户生病了,这不,我和沈老师特意来探望。”
贺妄仿佛看不见他这个人似的,直接将他忽略了个彻底,对着沈清芜扬了扬下巴,“过来。”
她无奈上前,“怎么了?”
男人的面色不善,眼底是一片窥探不出情绪的深海,“跟我回去。”
沈清芜低声说,“我下午还要工作。”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低沉又冷厉的声线响起,强势至极,似乎即将失去耐心。
但沈清芜偏偏却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唇角往下垂着,眼角眉梢都覆盖上了冰霜,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
刚踏出去一步,她的身体骤然失重,整个人被贺妄单手拦腰抱起。
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咬牙骂,“你疯了?”
男人被衬衫包裹住的手臂肌肉绷着,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一把把她塞了进去。
祁遇看得心惊胆战,“无妨无妨,沈老师最近也辛苦了,放几天假也行。”
贺妄回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也上了车。
沈清芜伸手去拉车门,车门跟被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没用的,这辆车刚改装过,增加了声纹识别技术,目前只添加了我一个人的声纹。别想跑。”
男人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摩挲,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加上他喑哑的、几近呢喃的低语,仿佛正在诉说什么情话似的。
沈清芜随手拿了副驾驶的靠枕朝着他的砸过去,“有病。”
靠枕被反应敏捷的贺妄一把接住,随手往后一扔,他的一只大掌牢牢地锁住了她的一双手腕,将她按在了车上。
沈清芜屈膝往上一抵,但被男人的一手挡住,轻巧地卸去了力。
贺妄拢在她腰际的手稍稍收紧,“你的防身术还是我教的,现在用在我身上?”
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仰起优美的弧度,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防的就是你。”
他闷哼了一声,眸色变得幽暗危险。
下一瞬,贺妄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辛辣薄荷的气味强势地涌入,将她无声地包裹,粗暴地划入自己的领地中。
沈清芜清晰地感受到在被汲取的过程中肺部的空气逐渐稀薄,窒息和炽热混杂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不知过了几分钟,男人松开了她,她才得以呼吸缓和下来。
然而贺妄的吻却并没有停住,他细碎灼热的吻一路往下到了脖颈,每落下一处,都点燃了一簇火焰。
“等一下……”沈清芜忍无可忍,呼吸急促地一把推开他,提醒道,“这是在大街上。”
贺妄湛黑如墨的眼眸亮得吓人,“车窗贴了防窥膜。”
这是贴没贴防窥膜的问题吗?
有时候沈清芜都忍不住想要给扫黄打非地打一通电话去,把他给举报了。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这不是某人不跟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