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內留有三名士兵,一是為了維持裡面的秩序,二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的臨海大學內到底有多危險,又有多少異族隱藏在暗處還未現身,沒人知道。為了確保能夠救出更多的被困學員,劉福德只好做出這樣的安排。
再次收拾好行裝,手拿各色防身武器的十人踏出了體育館的大門。
只是一門相隔,原本還有些鬆散的眾人,一下子又警惕了起來。
“對了,各位,剛剛忘了和你們說了,其實我還有兩個寵物可以充當咱們的打手和探路先鋒,所以我想大家沒必要那麼緊張。繃帶護士,我們小隊裡有部分人已經見過了,所以一會出現希望大家不要慌亂,它是我們自己人。還有一個就是舔食者,因為它太醜了,所以我會將它儘量支遠點給我們探探路就行了,辨認它們是否是我方隊友的方式也很簡單,它們腦袋上插著箭矢的就是我們的人。”
說著唐耀還看了一下始終站在自己身後的李夢曦一眼。
繃帶護士劉福德,呂翔等人確實是見過的。當時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唐耀開始所說的召喚獸是什麼意思。難道眼前這個滿臉微笑的男人是一個召喚師?召喚師不是隻有小說和遊戲中才會有的存在嗎?可是當眾人一想到彼此都有的系統,心中又瞭然了。系統都存在了,現在再冒出一個召喚師他違和嗎?完全合情合理。
如果這個唐耀真是召喚師,那麼站在他旁邊這個一箭射死舔食者的李夢曦又是什麼人?他們都是異能者?他們如何變成異能者的?
所有的未知都是前世的人們一步步探尋出來的,而這一世,他們有著唐耀這個領路人的存在為他們避免了很多彎路。
很多事情的道理其實都是淺顯易懂的,就像萬有引力一樣,只要有人擦亮那根火苗,燎原之勢將會無可阻擋。
這一路,安全無比。前有舔食者開道,即使有著一隻半隻的漏網之魚也逃不過繃帶姐姐的親切慰問。
隨著一聲巨響,一號樓的男生宿舍樓的大門就此打開。
“樓上還有活的嗎?吱一聲,沒有我們就去下一棟樓了!”
“吱。”
“吱。”
“吱。”
真是一群小可愛,也都是被外面的異族給嚇怕了,這事放在平日誰會真按唐耀說的那樣吱吱叫呢?
處於一樓的眾人面面相覷隨後莞爾一笑。經過了唐耀一路的講解,救援小隊掃去了開始的陰霾,一切又變得有了希望起來。
砍殺異族可以獲得升級經驗,等級提升也就意味著個人實力的加強。希望就在眼前,沒人願意落後於人。更何況這十人本都有著強者之心,他們是自願的,體育館內一二百人中主動站出來的自願者。
這也是為什麼唐耀願意給他們講解的原因。不要在無用之人身上浪費時間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可以在有用之人身上花費精力。
老規矩,一層一層清掃。既然大家已經成了隊友,唐耀自然願意幫上一把。
在唐耀的有意而為下,無論是繃帶姐姐還是早就不知道竄到哪去的舔食者,在下手的時候也都把握了一定的分寸。
面對著缺肢少腿的異族,呂翔,劉福德等人更像是餓了幾天的群狼,嗷嗷叫地就衝了上去。
他們知道這是唐耀故意為他們留下來的福利,這也是他們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實力的最佳方式。
帶人升級就是這樣,前世也有。將怪打殘,留下最後一口氣讓金主前去拾取經驗,補上最後一刀,誰下手誰獲益。
上一世的唐耀為了完成晉級任務就是用的這種方法。
一號樓,二號樓。
直至三號樓306宿舍,眾人停下了腳步,滿臉的微笑化為了憤怒。
一屋子滿是屍體的畫面大家也都見識過,一個個空空的腦袋證明了那是舔食者所犯下來的惡行。
可這是什麼?利刃貫喉,這是人為。
“你們怎麼才來,這都多久了?你們不知道我爸爸是李剛嗎?就算市裡我爸也是能說上話的!你們一個個臭當兵的就不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嗎?快帶我走。”
306宿舍唯一的倖存者,那個自稱李剛兒子的傢伙還未意識到來人的臉色,自顧自地威脅著他能看到的每一個人。
“他們是怎麼死的?”
劉福德發出了低沉的語音向著還在指手畫腳的李剛兒子問道。
熟知劉福德的都明白,這是他要暴走的徵兆。
剛來部隊的時候,劉福德是個刺頭。身材高大體力異於常人的他,經常挑戰部隊中的紀律。又經過了部隊的一次次打磨,這隻猛虎終是放下了野性,成為了一位服從紀律的軍人。
他可以自己受到委屈,就像張宏碩罵他那樣,最多也就是扭頭就走不做爭辯。但是他最見不得的是,有人向他的戰友動手,有人欺負弱小。
那名不斷叫喚的李剛兒子終於意識到了情況可能有些不對,看著滿眼通紅的劉福德一下子就後退了幾步,腿腳哆嗦著說道:“你要幹什麼?那是他們自己想要找死,私藏食物,是他們想要餓死我在先,他們那是謀殺,我只是自衛,對我只是自衛而已。”
同族殘殺的場景唐耀見多了,放在前世,這種行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為了一片面包,處於底層的難民可以付出一切。千萬不要前去驗證一個即將餓死的人會作出何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用大貪官和珅的話,難民還算人嗎?易子而食那些還只對於有著孩子的家庭而言,沒有孩子的怎麼辦?人吃人的事件自古有之,只是到了末日這種現象變得更為普遍而已。
如今末世剛剛爆發,現存下來的人們大多數還對這個世界抱有幻想。
基本的法律意識和道德規範還在做著臨死前的最後掙扎。
“劉隊長,等一下,我們的任務是解決這裡的被困學子帶回營地,至於他犯下了什麼過錯不是我們可以私自去做決定的,將他帶回具體如何處理交給團長,相信團長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處理辦法的。”
站在劉福德身後的副隊長張大炮一把拉住了即將暴走的劉隊長說道。
張大炮和劉福德是同年兵,本不屬於同一班的兩人,在這次行動中被安排到了一起。
雖然他的名字叫做張大炮,可是為人卻極為細膩。他會留心身邊的每一個人,分析各人的情緒變化,每當矛盾即將爆發的時候他都會提前出來阻止。
前有部隊紀律的約束,後有張大炮地不斷勸導,處於暴走邊緣的劉福德終是按下了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