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李耀新。”
“年龄！”
“32。”
“有没有过精神病史，或者吸过毒。”
“没有，警官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我是来报案的，对了，我老婆怎么样了，她没事吧。”李耀新坐在审讯室上，满脸焦急的询问。
“李耀新，你还敢狡辩，我们查了小区电梯和楼梯的监控录像。昨天晚上没有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进过你家，下午9点37分，被害人江名雅回到家中，9点47分你拨打救护车，抱着江名雅冲出家门。在这短短十分钟时间除了两个散步的老人外，甚至没有任何人出现在公寓楼中的监控中。你说凶手除了是你还能有谁。”
青年警官有条不紊的说道，说完还不忘看看站在审讯室门口抽烟的老前辈，希望得到一些赞赏性的目光。
“不可能！不可能！我很爱我老婆的，我怎么肯定会害她……”李耀新疯狂摇头。
“那你说难道是有人会飞，从十六楼的窗户口飞了进去，还是有人会隐身透明啊！”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警官吗？你们去查啊！我都说了，我当时昏过去了，对，肯定有人一直藏在我们家用棍子打昏了我，你们快去，他可能还藏在我家里，你们快去抓住他……”
老警察抽完烟，将烟头扔到脚底下踩灭。然后走到李耀新身边，宽大的手掌按住他躁动不安的身体。
“冷静点！我们已经查过了你家，里面没有藏人，监控也看过来，不存在你和被害人离家后凶手悄悄溜走的可能性。”
“没有吗！”李耀新感觉一阵恍惚，这个老警察那稳重的声音仿佛有种魔性，能让人激动的内心快速平静下来。
青年警察羡慕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像这位老前辈一样。
“对了！”李耀新恍惚中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老婆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你忘了吗！”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被害人江名雅在送上救护车前就已经断气了。”
“……断气了？！！……”李耀新又开始感觉神志不清。断气了是什么意思？死了吗？为什么会死？发生什么了？
“对，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忘记了，李耀新？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李耀新！！！”
老警察严厉的声音将他从精神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呼呼！……”他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耀新，记住你要想找到杀害你老婆凶手，就必须先保持冷静！”
“对！呼…我要保持冷静…呼…我要抓到凶手…呼…我要冷静！”
“审讯先到这里吧，你的精神状态不适合继续进行。我们去再查找一些线索，你先恢复恢复精神，顺便想一想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还没交代。”
老警察一招手，青年警察和一个做笔录的女警察纷纷跟着他离开审讯室，将李耀新一个人留下。
审讯室外，走廊上，三人边走边交流。
“师父，你真的觉的他不是凶手？”青年警察犹豫一会问道。
“不！我没说他不是凶手，他现在只是嫌疑最大，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不要把任何人定义为凶手。”
“怎么可能还有其他人，楼梯电梯监控都没人，外面又是16层高，要不是他，凶手是会隐身术还是会飞檐走壁啊！”
“唉！佳腾，你还是太嫩了，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隐身术、飞檐走壁，我告诉你像这种老旧小区的电子摄像头能拍到个鬼影就算不错了，画质模糊、各种死角拍摄不到，随便拿张场景一样的照片往上一贴，监控那头根本察觉不出来。还有飞檐走壁的能上十几层楼偷东西的贼，我见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哎！师父听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感觉这家伙很可能不是凶手了，你看他听到被害人去世那样子，这要是装出来的什么影帝影后都得靠边站。”全名叫做赵佳腾的青年警官立马转变立场。
“说你嫩你还不承认。”老警察好像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告诉你！监狱里演技高的多了去了，这种情况下，有些人会吓得结结巴巴，谎话都说不全，有些人能说的真的不行，脑子里自己生成一段虚假的记忆，替代掉真实的记忆，骗人骗的自己都信了，我以前就遇到过一个，证据确凿都关进监狱了还能闹出来一出以死明志。千万别觉得嫌疑人哭的惨、痛的真就没嫌疑了！”
“啊师父，我是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嗯……总之您见识真广！这都是怎么练出的啊！”又被教训的赵佳腾只好尴尬的拍起马屁。
结果连拍马屁都被教训。
“废话，见得多了，自然就见识广了，少拍马屁！多做事！”
“哈哈哈……”旁边的女警官沈婷忍不住捂住笑来。
赵佳腾被她的笑声吸引过去，看到她居然一边走着一边还在笔记本上写东西，连忙问道：“小婷，你记什么呢。”
“这还用问吗？”沈婷将刚才老警察讲的重点都记到笔记本上，然后和赵佳腾开玩笑道。“当然是学习学习我们赵警官的拍马屁拍到马蹄上的本事。”
“你……”赵佳腾气结无语。
“你们两个别胡闹了，这件案子看起来是很蹊跷，这样，小婷你去再调查一下被害人的社会关系，重点查一下两人的婚姻状况。佳腾你去催一下法医，尽快鉴定出凶器是什么，然后去查一下嫌疑人李耀新近期的行程。我去他们家里再实地勘察一下，咱们分头行动，有什么线索电话联系，争取尽早破案。”
“是！”两人挺直身躯一同应声答到。
沈婷说走就走，似乎不拖泥带水。
赵佳腾反倒还跟着老警官，欲言又止。
“怎么了，快说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的。”
“师父，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实地勘察吧！”
“怕去见秦法医？”
“我怕她干什么！我这不是担心您老人家安危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有点心神不宁的。”
“担心我？你师父我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吧！别浪费时间！快走！”
“那我走了啊！师父你小心点。”
“我听你这意思是咒我呢？快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