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是张亮!”夏微微咆哮着。
萧凡见事情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便离开了,回到局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等待着开庭。
“ 吃吧!这是你今天的晚餐,明天过后可能你就再也吃不到肉了!”
给萧凡送伙食的这人,早已被张亮买通,在他的菜里面,加了不少的料,小小的蟑螂还在鸡腿上面爬呢,那一碗浑浊且金黄的汤,实际上是碗尿吧,真够恶心的。
萧凡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已经24小时水米未进了。这时候如果是个常人,肚子恐怕早就饿得呱呱叫了,但他可是仙尊!
送食的人见他不吃,耻笑到:“跟肚子过不去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吃就等着饿死吧,没有人会来看你了。”
萧凡心平气和到:“呵,你自己把它吃了吧,趁现在还来得及,不然再过一会儿,你可能就得倒大霉了。”
把这样的食物端给人吃,哪怕是犯了天大罪过的人也不行,何况他只是被拘留, 罪名都还没有定下来,要让上头的人知道他把这种食物送给萧凡吃的话,估计他这个工作是保不住了。
送饭的这人,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个时间点不会再有人来探视了,一顿饭菜做成什么样子几乎是任由他作为的。
萧凡居然叫他吃?开什么玩笑,现在受饿的人又不是他。还说他会倒大霉?现在成为阶下囚的是谁呢?
“你吃还是不吃!还敢顶老子的嘴,信不信老子明天让你吃活蛆!”
送饭的男人露出一口镶铁的牙,上面全是牙渍,看起来恶心极了。
萧凡简直不忍直视,直接别过了头,不去看他,也不再回答他的话。
男人瞧萧凡一脸嫌弃,对他爱理不理的模样,反而觉得对方落了自己面子,他就是要看着萧凡把那被蟑螂爬过的鸡腿给吃下去,心里才解气。
“姓萧的!我知道你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吧,你肚子难道不饿吗?哼,我就不相信你会没有食欲。”
男人直接在萧凡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从食盒里拿出一碗又一碗的鸡鸭鱼肉,还有香飘飘的泰国香米,粒粒饱满,晶莹剔透,有荤有素的菜品,飘荡着菜肴最原始的气息。
这美食的香味顿时在空气里弥漫开了,男人大口大口的吃肉喝汤,还一边趾高气昂的看着萧凡。
不得不说,这种场面,假如被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看见会有多么难受,但男人似乎完全琢磨不透,萧凡像是一个挨饿受冻的人么?他像是一个会被美食诱惑的人吗?
此刻萧凡的头顶简直是1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呀!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神经病,干嘛非要跟他在这耗,还一副高高在上的一派无比认真的嘴脸。
正在男人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群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仿佛特别着急。
他愣了一愣,这脚步声音如此熟悉,好像是他们局长的呀!
还不见其人,声音就来了。“待会儿道歉啊快点!你们这群狗崽子,冤枉了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人家给关起来,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人?那是你们这一辈子摸爬滚打都够不着边际的人物!”
这时迟那时快,送饭的男人听出来了,这是局长的声音!
现在这会儿才想来收拾残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局长一进来就看到了萧凡面前的饭菜跟男人面前的海珍。
“局…局长…”
男人看到来人时立马站了起来,两条腿都直打起了颤。
“这是什么情况?”局长惊出一脸汗,咬着牙齿,尽量的压制怒火,使自己不开口骂人。
好恨自己养了一群饭桶,这群王八羔子居然把一个大人物给抓了进来!还对他虐待?这是虐待吧?
他大觉睡得正香,被黄家和贺庆两个大家族同时找上门,说他抓了个姓萧的,这人还是被冤枉的,两家人都如此重视,可见这人身份非比寻常啊,他生怕得罪,连夜就赶了过来放人,没想到又看到自己手下的,一个送饭的还在刁难人家,真是能把他气到吐血三升。
一切进展都在萧凡的掌控之中,他当然知道这人是来放他的,但现在兴致一来,他反而还不想走了,淡淡的道:“我在这里待了一天,过的真真好苦啊。”
萧凡这么一说,来人更是觉得尴尬外加不好意思了,赶紧吩咐自己的手下:“饭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人!”
“萧兄弟,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我向你真挚的道歉,是我们疏忽大意对你造成了不便,请你见谅。”
萧凡此刻强忍着笑意,把自己的脸硬生生的皱成了一副苦瓜模样,到:“ 没有关系,不过你们局里的伙食可是真真好,我想把这顿饭送给这位看似饿了很久的大哥,你说行吗?”
大家瞅了瞅他面前的这顿饭菜,自然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端这样的饭菜给他吃,这明显的就是想要报复啊。
一道道凌厉的目光朝着送饭的那个男人甩去,男人顿时感觉一股尿意直冲大脑,险些就憋不住了。
“对…对不起…我吃掉还不行吗?”
男人再傻也能看出这事情的不对头,一刻也不敢再耽搁,直接把菜盘子端到自己面前,狼吞虎咽了起来,真是自己做的孽哭着也要吃完啊,关键还在于他吃完了之后也不见得会有好下场。
萧凡风风光光的走出局子,第二天,张亮就被关了进去,这回一起进去的还有很多人,他们一点都不孤单,跟着一起作假证,诬陷萧凡的富二代们与欧阳娜娜都被拉进去接受了一场批评教育,还被自家爸妈骂的狗血淋头。
精武学院里,一片死气沉沉。大家都知道校长正在伤心,就连说话与呼吸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轻了许多,不敢做出太大动作,发出太大声响,让校长难过。
萧凡回来的第二天,夏坤找上门了。对于这个曾经他尊敬爱戴的长辈,此刻没有了一个好脸色,毕竟,痛不在他被冤枉,而是他不信他。
“夏伯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凡把脸别过,刻意躲避夏坤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