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溪倩醒来,入目即是毫无防备犹如天使般诱人的精致面孔,不禁吞咽了口水,脸不断地凑上前,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软软地,温暖地,随即就退开了。看见他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的,心里不断地窃喜,这偷吃豆腐的感觉不是一般地好。然,却没看到安月君唇畔露出的一抹笑容,小小地,淡淡地,浅浅地,却有着满满的幸福。
叶溪倩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被安月君紧紧地圈住了,想要挣脱,却是感觉越来越紧。叹了一口气,任命地闭上眼,没过一会儿,突然眼一睁,越来越紧?丫丫的,原来这小子装睡骗她,哼,看她不好好让他睡!
手不着边际地搭上他的腰,在安月君唇畔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时,用力地,狠狠地捏了一把。
安月君哭丧着脸睁开眼,纯真无邪的眼里满是泪光,好不可怜,小声地说:“娘子,你以后能下手轻一点么,为夫真的很疼。”
“谁叫你装睡,活该!”叶溪倩狠狠地说了一句,又说:“还想吃我豆腐,色胆包天了。”看来,她是完全想不起来,刚刚是谁先偷吃谁的豆腐了。
“娘子……娘子,我哪有。”依旧是委屈可怜到不行的声音,撒娇地诉说着自己的冤情,那声音软软地,听了让人特想呵宠。
“要起床了。”叶溪倩笑意盈盈地说,眼底是全然的幸福。
“娘子,你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么?”声音里满是紧张,眼睁得大大地看着眼前让他倾注所有爱的女子,心里是胀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没有啊,我很好。”叶溪倩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说。
“我看也像没事的样儿。”安月君嘟囔地说,随即又小声地说了句:“还是这么凶,怎么可能有事。”心,放下了,幸好,昨天的运功有用。
说完这话,忽然觉得有两道利剑朝他看过来,心倏地一抖,他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纯真地说:“娘子,你干嘛一直这样看着我?”
“夫君,我很凶?”一句咬牙切齿地话从叶溪倩的嘴里挤了出来。
“没有,没有,娘子很温柔。”安月君急忙摇头说道,长长又浓黑的睫毛一煽一煽,配着一双纯真的大眼,怎么看怎么无辜,怎么看怎么都引起人想欺负的欲望。
叶溪倩看着他,突然笑出声,诡异地,让安月君一阵毛骨悚然,他结结巴巴地说:“娘……娘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只是想笑笑。”叶溪倩依旧笑眯眯地说,她看了眼周围,说:“这是哪?”
“报告娘子,在客栈。”安月君立即回答道。
“这地方不错,要花不少钱吧。”叶溪倩瞄了眼周围的摆设,随意地问道,脸上是心疼的表情,这住一晚得花多少钱那。
“不用花钱的。”安月君老老老实实地答道。
“不要钱?难道是你家的?”叶溪倩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
“错。”安月君斩钉截铁地反对,在叶溪倩露出了然的表情后,得意洋洋地宣布:“娘子,是我们家的。”脸上是讨好地笑容,口气是十分神气。
“啊,不是什么堡么?怎么改开客栈了?”叶溪倩一脸糊涂地问他。
“娘子笨笨,这间客栈是月家堡经营的,还有好多其他的,比如说赌场,古玩店……”安月君兴致冲冲地介绍道。
“停停,你老实说你家……”叶溪倩在看到他露出不同意的表情后,忙改口道:“不,是我们家到底有多少钱?”
安月君一呆,傻愣愣地说:“娘子,没算过,不过肯定养的起娘子的。”
“恩恩,那就好。”叶溪倩满意地点点头,看他一副大款的样子,应该够她挥霍了。
门外,恭敬紧张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堡主,李青有事禀报。”
叶溪倩一听到声音,立即紧张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后想要推开他,爬起来,想要离开床铺,却被他紧紧地揉在怀里,不让她离开分毫。叶溪倩的脸刷的变红了,深吸一口气,入鼻即是他特有的味道,香香的,很好闻。埋在他的胸膛,竟有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
“进来。”冷淡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不是没注意到,只有面对她,他才会如此孩子气,如此会撒娇,如此惹人怜爱,她何其有幸能遇上他!可是,这样被一个人深深眷宠着,是否会遭天谴?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酱紫色长衫,束发,有些江湖习气,在见到安月君后,扑通跪了下来,有着视死如归的豪壮,说:“堡主,属下有辱您的命令,甘愿已死谢罪!”
“恩?”安月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堡主,昨夜属下一不慎,将您叫我追杀的人放跑了。”声音里有着不甘愿,他不怕死,但是他怕就这样死掉,他不甘心啊。
“恩。”安月君听完他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属下不怕死,只是未能完成堡主的命令,羞愧不已。”李青悲愤地说。
“你……”
叶溪倩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心一惊,忙打断他的话,轻轻地说:“安月君,我饿了。”
“既然娘子饿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吧。”安月君低头看她时,冷意立即消失不见,满脸宠溺地说。
讨好又热切的声音以及一脸宠溺的表情让李青一愣,这是冷酷的堡主吗,这是淡漠的堡主吗,这是残忍的堡主吗?他不信!
“李青,起来吧。”安月君冷淡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际,抬头,看到淡漠近乎冷酷的安月君,才缓缓回过神来,这,才是月家堡堡主,一个除了脸上冷意,从未出现其他表情的男人!
“是。”李青听话地缓缓站起身,但,却仍是弯腰听候差遣。
安月君拉着叶溪倩走出了房门,走到门口飘来一句:“他跑了,一直是在我的预料之中。”
李青愣在原地,这,堡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