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琛坐在沙发上不时的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神色中透着几丝不耐烦,正当打算进去看看,倏然,化妆间的门就从里边缓缓打开。
他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傅安笙。
那张精致的瓜子脸,用粉黛稍稍捯饬一番,美的不可方物。
一头乌黑色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白色的单肩裙,腰间搭配了一根黑色的丝带,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呈现了出来。
那双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的,整个人除了娇媚还增加了几分灵气。
“怎么?有问题吗?”
傅安笙见他迟迟未有什么反应,疑惑的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穿着,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又好奇的将眸光看向他。
郁霆琛这才晃过神来,得知自己方才失态了,眼神有些闪躲,低沉:“走吧。”
她更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楚状况。
宴会上来的都是闽江市达官显贵的人士,和一些待字闺中的名媛和富家太太们。
冯婉儿正和那些上流名媛闲聊时,一个晃眼正好看到傅安笙走了进来,最刺眼的是她的手还搀在郁霆琛的胳膊上。
两人如金童玉女一般走在红毯上,霎时间吸引了众多人的视线。
“这就是郁霆琛的老婆啊,你还别说长得还真漂亮。”
“要不怎么说,她能嫁进郁家做少奶奶呢。”
“我听说这次长风集团和郁氏集团都多亏了这个傅安笙。”
“那她也不尽然是个花瓶,看来还是有点实力的。”
冯婉儿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眼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浓烈。
要不是傅安笙这个贱人从中作梗,这个项目本就是她了。
还有郁霆琛……
一想到这里她愤恨的手紧攥成拳头,后槽牙紧紧地咬合在一起,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傅安笙此刻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嗨,傅小姐。”
“林总……”
傅安笙双眸一惊,随即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林沉宵今日身穿一身白色条纹西服,整个人的气质温文尔雅,跟一旁的郁霆琛完全是两种鲜明对比。
他想起上次的事情,询问道:“上次的事情没有给你添任何麻烦吧?”
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他就是样子吓人而已。”
傅安笙嘴上虽说着没事,眼神中却划过一丝暗殇,他锐利的眸光快速的将其捕捉到,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多问什么。
“嗯,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能帮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傅安笙有些莫名的感动,这个只见了两面之缘的人,露出甜美的笑容:“你放心吧,林总,我好着呢,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语毕,她又作出一副非常凶的样子。
正当两人有说有笑之时。
冯婉儿端着一杯香槟,踩着高跟鞋插入其中,话里带话的暗讽:“傅安笙,真是恭喜你,要不是你使手段,这个项目还成不了,今儿也不会有幸参加这个隆重的宴会。”
傅安笙侧过身子看向她,加深了脸上的笑容:“谢谢,还得多谢你承让了,要不是你让王总刁难我,我也不会想着去找林总,更不会有今天。”
上一次和林沉宵洽谈中,他就把调查王总的结果告诉了她。
她也是这样才得知原来这一切都是冯婉儿搞得鬼。
“你……”
冯婉儿脸色铁青紧握着手中的酒杯。
她瞄了一眼一旁的林沉宵,嗤之以鼻的冷笑:“傅安笙,你能拿到这份合同,肯定也没有少花功夫吧,不然你怎么会……”
“你给住口。”
冯婉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安笙直接冷声呵斥打断了她的话。
“收起你满脑子的污秽思想。”
她好歹也是娇生惯养,在家里都未必被爸妈这么吼过。
今天却被傅安笙这个贱人吼一顿,忍无可忍也顾忌这是什么场合,诋毁“难道不是吗?你为了拿下合约连王总那种出了名的色胚,你都愿意陪他出去喝酒,谁知道你和林沉宵有没有。”
林沉宵站在一旁,薄唇轻抿出一股弧度:“按照冯小姐的说法,我岂不是个好色之徒。”
冯婉儿眼神震了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口不择言得罪人了,赶紧对着他解释:“不……不,林总我不是在说你,我只是在说傅安笙,不是在正对你。”
他温煦的眸光看了眼傅安笙,又似笑非笑:“傅小姐若当真为人不正派,而我还签署了这份合约,岂不是跟她同属一丘之貉。”
林沉宵句句虽带着调侃的味道,可字字都透着狠劲。
让冯婉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整个人尴尬的杵在原地。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嘴了。”
她虽家世不低,却也不能跟林沉宵对抗,要是得罪了他,兴许自己的家族也会受到牵连,权宜之计,她也只能自己认栽。
傅安笙见她如斗败的公鸡,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林沉宵一起去了另一边。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林沉宵,感谢:“刚才谢谢你,林总。”
林沉宵却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刚才她也不是说了不是,你也用不着感谢。”
“哈哈……也是。”
他的幽默风趣让傅安笙感到非常自在和舒适。
林沉宵看着她那熟悉的笑容,已经快要模糊的记忆,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尤其是她的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相似了。
傅安笙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感到几分疑惑:“怎么了?”
他这才晃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眼神中带着几分忧伤:“我只是刚才想起了一个人。”
她虽有些疑惑,却也不好意思过多询问别人的私事。
“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吧,林总这个称呼,我倒觉得有些生分。”
“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沉宵,你叫我安笙好了。”
“好。”
语毕,两人对视的看着彼此,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恰巧这么一幕都被不远处的郁霆琛看到了,眼神的如一把锋利的冰刀,恨不得将他们两个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