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这样了。”
“谢谢。”
叶蓁真心实意的道谢，这个周天交代的工作都很全面，几乎是事无巨细。叶蓁觉得他就差把纪砚寒什么时候上厕所也告诉她了。
“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选择离职啊？是纪氏的待遇不好吗？”
叶蓁是真的很好奇，于情于理也没有人会不想在纪氏工作吧。她可是听说周天离职的消息传出去后，很多人都为了纪砚寒助理这个位置抢破了脑袋。
要不是叶蓁走了后门，凭她的资历根本坐不到这个位置。
生平第一次作弊，叶蓁还有些小心虚。
“那倒不是，纪氏对员工的待遇那是一等一的好。”
“那是为什么？”
周天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朝着某一个方向看过去。叶蓁寻着他的目光，先是看到了工位，紧接着又看到了里面装着百叶窗帘的落地窗上。
周天幽幽的声音传到叶蓁的耳边。
“身为总裁助理，我工作时从来不敢抬头看，因为害怕看见纪总深邃的眼神。纪总的眼是助理这辈子最恐惧看到的东西，而纪总的赞扬是助理这辈子最想得到的称赞。”
叶蓁：“……”
什么意思？
大哥你是摸鱼被开除了吗？
叶蓁瞬间惊恐。
周天最后什么也没说，只递给了叶蓁一个“你以后就知道了”的眼神，就抱着自己的杂物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莫名感觉有些落寞。
还有他那离去时的眼神，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谁的脸上看见过。
叶蓁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没想到纪砚寒在工作上这么严谨，摸鱼也能被开除，看来以后加班的日子是少不了。
要是被他抓到自己在摸鱼，他不会把自己遣送回去吧，那该有多丢人啊。
叶蓁一边想着，一边整理了一下周天遗留下来的工作。差不多要到了中午午休的时间，纪砚寒才带着小林回办公室。
周天来这么一趟，成功的让纪砚寒在叶蓁心里的位置从“好说话的小叔叔”变成了“不近人情的冷面上司”。此时看到纪砚寒回来，立刻起身弯腰九十度鞠躬。嗓音清澈，声如洪钟：“纪总好！”
纪砚寒和小林脚步一滞。
纪砚寒面色复杂：“倒也不必行此大礼。”他又回头看了眼小林，眼神询问：
你教的？
小林极力否认。
纪砚寒也没多问，刚刚开完大会他还有些工作需要处理。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进办公室了。
小林站在门口和叶蓁面面相觑。
“两个小时不见，你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叶蓁理直气壮。
“我这叫审时度势。”
小林：“？”
叶蓁神色扭捏，看起来心有余悸。
“刚刚前任助理周天来了，还跟我交代了一下后……后面的工作。他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积极上进的人，居然会因为摸鱼被开除了！”叶蓁面色惶恐，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你说，万一工作干的不如他，而且还摸鱼耍滑，小叔叔会不会把我遣送回去，对我爸妈批判我的罪行。”
这一番话听得小林像是吞了一碗夹生的大米，生生熟熟混在一起，让他不知道先品味哪一个。
“周天确实是挺认真负责，积极上进的。”
叶蓁很是赞同，连连点头。在看人这一点上她还是很准的。
“但是是谁告诉你他是因为摸鱼被开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