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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冬青跟在旁边,笑呵呵的也想给姐夫卖个乖,但却不小心瞧见姐姐恐怖的眼神,只好讪讪闭紧了嘴巴。

两人出了院门,方氏还不放心的跟在后面看,直到驴子动起来,车走远了,身后才没了身影。

王冬鱼确定没人后,马上坐的离封滦远了不少。

“干什么坐那么远,都是一家人了。”封滦阴阳怪气的说道。

“哼,还没领结婚证。”王冬鱼恨恨说,她今年才十八,距离领证还有两年,之前办了婚礼,也不过是农村多的是这样的事情,十六十七的都有,等生了娃娃,够了年龄,在去补办回来就是。

封滦嘴角冷笑一声,前世补办结婚证的时候,好像都很不情愿,也怪自己眼瞎,当时都没有看出来端倪。

“是啊,但现在全村都知道你王冬鱼是我的媳妇,你要是不守妇道,可是给你爸妈丢脸。”封滦淡淡开口,说的不痛不痒,好似根本没关系一样。

王冬鱼黑了脸,“你什么意思,说的什么话?”

“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体会,活人不是活自己,奉劝做事前多多给自己留点脸。”封滦越说,神色越冷。

王冬鱼简直莫名其妙,脑袋赚了大半圈,也不明白自己做事情怎么就没脸了,可惜不管怎么追问,他都不在吭声。

到了封家,在后院内停靠好驴车,两人不动声色将东西都搬了下来,谁都没有吭声,等打开门进去的时候,王冬鱼有点愣住。

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墙上好像都粉刷了一遍,贴着好看的年画娃娃,窗户上还是窗花纸,被褥枕头都是新的,就是一间正儿八经的新婚婚房。

王冬鱼心中十分意外,封滦也是如此,他记得只是粉刷了一遍,实在也是因为墙都不能看了,不过转念一想,他突然想到,今天下午,丈母娘好像要了钥匙,说是帮忙拾掇一下。

王冬鱼愣怔完,转过头就去看他,恰在此时,他脸上的神色也收了回来,没有任何异常,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不应该奇怪的。

王冬鱼实在奇怪的不行,因为上辈子的新婚之夜,实在是太过难忘。

那个时候两人没什么矛盾,但因为王老太搅和,婚事也不顺利,不过到底还是出嫁了,所以哪怕晚上住在这破宅子里,她的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绝户就绝户吧,反正脱离了那个家庭。

要说最受罪的,也就是晚上后半夜了,这傻大个跟个大蛮牛一样,万年不开荤,这一开荤整个人都受不住了,她整个人差点没被折腾散架。

床上事什么感觉,王冬鱼早已忘了,只是现在看到这一幕,当初那种羞怯、激动的心情的记忆,仿佛从脑海深处,慢慢复苏。

压下心中的那点躁动,她将包袱一放,“我还小,睡觉踢人,你睡后面那杂物间去。”

封家前面是铁匠铺子,后面只有一间房子,宽敞倒是还算宽敞,但就只有一间。

封滦一听,当即挑眉,脸上带着两分故意,“凭啥?这是我的炕,你不愿意睡拉倒,娶你回来是伺候我的,你现在还在这给我大了小了。”

王冬鱼听到对方的话简直没有气炸,在看对方欠扁的模样,恨不得当场将方氏叫过来看看,这就是你贴心的好女婿。

真是虚伪小人!

“行,你不睡,我睡!”王冬鱼收拾上自己的被子枕头就往后面走。

封滦冷冷的看着,并未阻止,事实上,他也不想两人睡一起,心里那关过不去。

拿着钥匙,跟着王冬鱼一起去了后面杂物间。

里面倒是很宽敞,只是一边堆得全都是东西,只有一张床台台,这大约原先也是主人的,只是后来改变成了杂物间。

王冬鱼很熟悉这,知道这里睡着一点也没问题,只是今天没收拾出来罢了。

她手上快速将床收拾出来,用扫床笤帚把灰尘都弄干净,又把地上都弄弄干净。

忙了差不多半小时,总算有点样子。

铺好被子,放好枕头,正准备去洗脸,回头一看,那傻大个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封滦看着她的目光,颇为奇怪,刚才这丫头收拾东西的时候,好顺手啊,好像早都知道这东西在哪放着一样。

“看什么看,既然我睡这,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进来。”王冬鱼一副丝毫没商量的模样。

封滦没吭声,转身走了。

在井边洗脸的时候,她心中暗自琢磨,看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现在挣钱难如登天,投机倒把的可都是要被关键去,还有最重要一点,做事情完全没法律可言,家里男丁多,就占理,一个女人去抛头露面,只会比想象中的更艰难。

王冬鱼知道很困难,但内心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越是困难她越是要迎难而上,老天已经够厚待她了,且她还年轻,时间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等洗完了,躺到床上,闻着周围淡淡铁锈的味道,心中没有彷徨,反而无比淡定。

另一边,封滦也躺在了床上,被单是新的不说,用之前还被方氏洗了下,盖在身上,都是陌生的皂角香气。

这种味道朴实而宁静,和那丫头身上味道一模一样。

想到此,他内心有点烦躁,因为这段日子,他都在和自己的理智做着冲突,一个声音在说不要成这门婚事,另一个声音却说该成。

为什么该?封滦不清楚,大约是前世三年的婚姻生活,早已在他脑海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象。

今生重来,这个环节也是必不可少。

另一边王冬鱼也是怎么睡都睡不着,原因没有封滦这么复杂,她在惦记她的红布包,那里面可是还有六块钱。

翻来覆去,越想越睡不着,哪有这样子的,那可是她的嫁妆!

猛地从床上翻坐起来,不行!不能这样,必须要回来!

她二话不说,披上衣服穿上拖鞋,直接跑到了前面的房子,开始哐哐砸门。

封滦听到动静,皱了皱眉。

“你给我开门,我有事找你!”王冬鱼的声音并不是很和善。

他想了想,这才起来上前去把门打开。

“干嘛?”

王冬鱼伸出了手,“我的嫁妆,现在给我。”

封滦眉头渐渐舒开,转身坐回到炕上,“什么嫁妆?”

“我的红布包。”王冬鱼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的一点涨起来,前世收账的时候,哪怕对方几百万几百万的欠,她都不怕,有的是办法对付。

但此时此刻,区区六块钱,却让她整个人都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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