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嘴皮子功夫一向很厉害。
“你……”中年女人说不过江然，就倒地哀嚎，“你还我老公的命来！”
江然嫌弃，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撒泼打滚。
“贱人！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勾引别人的老公，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是要遭报应的！”
江然气的想踹她，这明显是在颠倒黑白。乔屿禾及时拉住她的手腕，制止她，“不用。”
也差不多了，乔屿禾摁停录音键，接着就报警了。
在警察来之前，乔屿禾一直在冷眼旁观，任凭中年女人再怎么咒骂，她一句话也不说。
不到二十分钟，警察来了。
“你好。上午十点二十一分，这位女士朝我泼了一桶红色油漆，并在公共场合捏造事实对我进行诽谤，我有录音。”
乔屿禾将录音给警察发了过去，证据确凿，中年女人被带走，临走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乔屿禾，却没有再提杀人的事情。
很明显，这是第二次警告。
乔屿禾看着警车离去的方向，半天没动。季宴礼是故意折磨她，让她在一次次的警告中煎熬，直至成为惊弓之鸟。
杀人并非小事。
江然用手指戳了戳乔屿禾的胳膊，“你没事吧？”
“没事，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江然跟在乔屿禾身后，仔细的反思了刚才的事情，神情越发的像个闹别扭的小孩，“你不要以为我替你说话就是原谅你了，你背叛我哥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的。”
“嗯。”乔屿禾面无表情。
江然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堵堵的。
到了咖啡馆，两人各点了一杯拿铁。
乔屿禾搅了搅咖啡，“为什么你完全没有想到你们的芯片会侵权沈氏？”
一般涉及专利侵权问题，侵权方多多少少都会承认借鉴过，而江然却称完全没有想到。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词语。
江然叹了一口气，“在芯片研发之前，我还让所有研发人员签订过协议，确定百分百原创。整个研发过程，我全程参与在内。研发之后，我找专门的机构进行过评估，都没有问题。可是突然的，就爆出侵权了。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那就是所有的环节都有问题。我完全有理由怀疑，MOGO研发团队的某个成员极有可能曾经在在沈氏就职，掌握大量商业机密。”
江然一个激灵，汗毛都竖起来了，“你是说……”
“有这个可能。”
江然心乱如麻，五官皱成了一团，“沈氏研发人员的资料都是保密的，短短几天，除非那个人自己承认，否则很难找出谁在沈氏就职过。”
“资料给我。”
江然递过去，研发团队核心人员一共有十位，十里找一，不是一件易事。
“我给你找。如果找到的话，能责任转移，专利侵权就会变为商业窃密，MOGO最多承担没有尽到审查注意的责任，15亿的赔偿就不会落到MOGO头上。如果找不到的话，你们尽全力和沈氏达成和解。”
江然眼睛一亮，官司还能这么打？
那这样的话，MOGO就可以保全自身，损失的只是芯片及其研发费，跟15亿的赔偿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江然走后，乔屿禾又在咖啡馆坐了会，捏着研发人员的资料来来回回看了两遍。
十里找一，确实麻烦。
得走个捷径。
——
沈氏。
高楼七十五层，总裁办就占了整整一层，设有办公区域，娱乐区域，健身区域，甜品区域，还有茶室、棋牌室、水吧、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