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裴嫣進了Moonlight包廂後把這位大名鼎鼎的傅懷舟非禮了。
果不其然,裴嫣看清人後一頭栽在桌上咬了舌頭。
夏聽晚看得分明,男人急切地坐了過來,而顧景煬示意她往裡坐坐。
顧景煬不理會對面兩人,倒是問夏聽晚關於唐心的事。
這是唐心的老闆,夏聽晚自然給好朋友說好話。
但說著說著,她就覺得顧景煬沒安好心,隨意敷衍了幾句。
今晚江邊有煙花表演,高層景觀餐廳可以在露臺觀看。
只可惜夏聽晚沒那福分,因為霍行簡的電話進來了。
“喂,大哥?”
霍行簡“嗯”了聲:“幾點回家?”
夏聽晚想了想,說:“現在吧。”
霍行簡:“我去接你。”
夏聽晚:”不用,你手受傷了,我自己回去。“
掛斷電話,夏聽晚起身要走。
她算是看出來了,裴嫣和傅懷舟絕對有故事,還是不當這個電燈泡了。
裴嫣卻不樂意了:“霍行簡什麼意思啊?他是控制狂啊?”
“什麼控制狂啊,這都十點半了,我也該回家了。”夏聽晚反駁了兩句。
“得得得,我就不能貶低他一句,從小到大你都護著他,哼。”
“好了,下次再約吧,今天忙了一天我確實也累了,你跟傅總慢慢聊,最起碼看完煙花再走。”
夏聽晚都走了,顧景煬怎麼可能當兄弟的電燈泡啊,忙追著夏聽晚出去了。
顧景煬見夏聽晚站在餐廳門口狀似等車的模樣,騷紅色的跑車滑行到她面前。
“上來,我送你。”
夏聽晚有些猶豫,這位小顧總的新聞太多了。
“大家好歹都認識,送你一下而已,再說你也不是我的菜。”
夏聽晚在心內默默翻了白眼,繞過車頭上了車。
繫上安全帶,她道了聲謝:“紫金洲公寓。”
顧景煬這人從不冷場,超跑都趕不上他的話,只聽他又問:“聽說你跟唐心好多年的朋友了,你跟她一個地方的?”
夏聽晚點了點頭:“你不知道嗎?我寄養在霍家。”
顧景煬笑道:“我起先還真不知道。”
夏聽晚試探地問:“你為什麼一直問唐心?你對她……”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問,她跟公司裡的藝人不太一樣。”顧景煬忙不迭解釋。
夏聽晚微蹙下眉,唐心以前很苦,但她要強,進圈後改了藝名,跟過去一刀兩斷。
“小顧總,您要是實在好奇,也不應該是我告訴你。”
顧景煬笑了笑:“得,我明白了。”
紫金洲公寓拐個彎就到,夏聽晚手機又響了一遍,看見來電顯示,她忙接起:“大哥?”
“到哪兒了?”
“到了到了。”
話音剛落,她倏地睜大眼睛。
公寓大門口,雕塑一般站著的人是霍行簡。
他安靜地站在那兒,不知道站了多久,在深沉的夜色裡顯得孤獨。
顧景煬的跑車在路燈下十分顯眼,霍行簡偏了偏頭,看見了副駕上的夏聽晚。
他手指驟然蜷緊,心裡已然翻江倒海。
他認識顧景煬,那晚他還從他的場子裡帶走了夏聽晚。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夏聽晚下了車,朝顧景煬道了聲謝後走向霍行簡。
超跑都沒影兒了,他才回神。
“大哥,你怎麼了?發什麼呆?”
霍行簡將手插進兜裡,搖了搖頭,徑自轉身離開。
夏聽晚跟了上去,問:“你怎麼下來接我了啊?手臂的傷口今天還疼嗎?拆線是什麼時候啊?到時候我陪你?”
狂風暴雨倏地停止,平靜了下來。
兩人進了大堂後靜靜等待電梯。
霍行簡沒回答,反倒是問:“剛才送你回來的是顧景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