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皓想要知道楚弄溪最近究竟都在忙些什么,连着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被忽略了。楚弄溪竟然不接左子皓的电话,这让左子皓更加郁闷了。
晚上,楚弄溪回来的时候,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晕黄的落地灯,四下里都静悄悄的,左子皓的房门紧闭着。大概他已经睡着了吧,楚弄溪心里这样想着,轻手轻脚的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客厅。
“怎么回来这么晚?”突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楚弄溪的头顶响起来。
“啊!你……你还没睡?”楚弄溪惊叫一声,结结巴巴的说道。
左子皓一身居家服,站在楚弄溪的身后,他大概刚洗过澡,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液的香气,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看见我干什么这么紧张?”左子皓皱起眉头。
“你……你怎么像鬼魅一样,神出鬼没的?大晚上不睡觉,你干嘛?”楚弄溪用质问的语气来掩饰此时自己的心慌。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一次跟左子皓近距离接触,她都会心慌意乱,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说着话,伸手想要推开左子皓,双手刚抵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被转了个圈,背后一下子被推靠在墙壁上。
随之,左子皓的身子压了过来,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楚弄溪觉得心一下子都要跳出来了。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别过头去,不看左子皓的脸。他的身高占了优势,居高临下的欣赏着此时楚弄溪的窘态。
“你怎么大半夜的才回来?不接我电话,到底去哪了?”左子皓也偏过头去,对着楚弄溪的耳边吹气,湿湿痒痒的,让楚弄溪浑身不自在。
“你先起来,我……我最近有点忙,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楚弄溪想要接着说话的空档,转移一下左子皓的注意力,然后把他推来。但是,她的力气怎么也比不过左子皓的力气,他像是一堵墙一样,挡在自己身前。
不光是无穷的压力,还有那该死的魅力,这个男人似乎在故意的撩自己。楚弄溪虽然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但是这样被一个丰神俊逸的男人壁咚,什么样的女孩能扛住啊?
“在忙吗?忙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左子皓的声音越发低沉,带着某股魅惑,在她耳边带着低低的回响。他的唇瓣似是无疑的磨蹭着她的耳朵,楚弄溪仿佛一下子触了电一般,浑身一机灵。
左子皓顺势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颌,逼着她跟自己对视。楚弄溪此时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蒲扇一样忽闪忽闪着,带一丝水雾迷蒙。左子皓看着,不禁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我就忙学业啊,还有什么?你突然问这个干嘛?”楚弄溪清了清嗓子,企图正颜厉色的跟左子皓说话,但是她发现只要自己一对上那双眼睛,就瞬间被带进温柔的漩涡里。他的那双眼睛邪魅而充满诱惑,仿佛带着一股吸力一般。
“学业有那么重吗?就算是在忙,也不至于三更半夜回来吧?你有意躲着我,是不是?”左子皓皱着眉头,目光在楚弄溪的脸上上下扫荡着,仿佛她就是自己捏在手里的小猎物。
楚弄溪被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有些不适应,想要别过脸去,却被左子皓钳制着下颌,虽然他的力道不大,但足够让她不能挣脱。
“我故意躲你干嘛?我没有,就是忙!”楚弄溪低头说道。
左子皓对于她这样的回答和态度不甚满意,这个小女人分明就是在躲避敷衍自己,左子皓松开楚弄溪的下颌,双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的按在墙上,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楚弄溪的呼吸有些急促,带着甜味的呼吸打在左子皓的脸上,让本来有些烦躁的他缓缓的平和下来。
“什么叫就是忙?你说说,你到底在忙什么?整天不见人,你是不是就不想见到我?故意躲着我,还是有其他事?”
左子皓一连串的问题把楚弄溪给问蒙了,她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这样子像是一只呆萌可爱的猫儿,左子皓的心瞬间就柔软下来。
“你说什么啊!我没有躲着你,难道我不可以有自己的自由吗?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楚弄溪终于有些抓狂了,使劲的挣扎,手脚并用想要挣脱开左子皓的束缚。可是,他的双手像钳子一样,死死的握着楚弄溪的手腕,让她挣脱不开。
楚弄溪情急之下,一跺脚狠狠的踩在了左子皓的脚背上,他一吃痛,手便放开了。楚弄溪借着这个机会,挣脱他的钳制,抬脚就要回自己房间。可惜,左子皓迈着长腿,一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抓住她的衣服,又把她按在墙上。
这一次,她的身子被他整个人圈个严严实实,双腿被他的长腿夹在了中间,上身被他的双臂困住。
“你就这么想要躲开我,嗯?”左子皓说着话,伸手轻轻的把楚弄溪额前的碎发撩到后面去。动作极致的温柔妥帖,楚弄溪恍然间想起了那天他们在病房里相拥的画面,顿时脸就涨红了。
“在想什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躲着我?”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一下子拨动了楚弄溪的心弦一般,让她浑身一机灵。在这样下去,楚弄溪也不知道一会儿要发生什么。
“左子皓,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的想想。你别逼我了!”楚弄溪后面的那句话说得很无力,让人听着有些心疼。左子皓看着楚弄溪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缓缓的离开她的身体,看着她沉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身上仿佛还留存着她身上的味道,那清幽的淡雅的体香,还有那软腻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哀求。她回房间的匆忙背影,分明就是在逃避自己,还有她刚才那样躲闪的眼神。左子皓心里这样想着,也漠然的回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只有那盏晕黄的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