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大帥府那邊,不時傳來槍聲。
與此同時。
任霄大刀闊斧坐在大帥府主位,堂下跪倒一人。
正恭恭敬敬彙報著:“任先生,您說的犯那些罪行之人,全部都已經被處死了。”
“徐添福的死忠也被我剷除,不知您還有什麼吩咐。”
說這話的時候,跪倒之人是渾身都在顫抖的。
頭叩地,根本不敢抬起分毫。
他同樣是徐大帥的副官之一,見到任霄猶如神明降臨,他頓時就選擇棄暗投明了。
唯命是從,替人辦好所有的事情。
任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
聽到事情已經處置完畢,他也沒有心思在此地多留。
起身走到渾身戰慄的副官邊上,駐足停留道。
“事情辦得漂亮,希望你以後也能如此,否則今日徐添福的死狀,就是你未來的下場。”
副官唯唯諾諾連聲應下:“任先生,息聽尊教,以後屬下願為您孝犬馬之勞……”
他內心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回的選擇總算對了,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
然而等待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副官小心翼翼抬起頭,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他環視一週,確定任霄離開。
副官立馬板起臉,故作威嚴,向著門外走去。
對著守在門外的死忠道:“傳我命令,以後凡是遇到任家鎮任家的人,都要像見到大帥一樣尊敬,否則殺無赦,還有任家的賦稅不準再收了,把大帥府的賬本清點完,給任家送過去……”
……
任霄回到客棧的時候。
任婷婷還在那裡擔憂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任霄攏共花不到一個時辰。
他靜悄悄站在任婷婷後面,抬手便捂住其眼睛,嚇得其尖聲驚叫。
然後便是迎來個火熱的懷抱,還有撒嬌般的捶打。
白柔柔看得那是一個羨慕。
本想問一下徐大帥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然而轉念一想,以任霄的手段,還有剛才接連不斷的槍聲,那個大帥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白柔柔想到這裡,心中也是快哉。
正欲開口,詢問五魔的事情。
就在此時,九叔帶著一個穿著青袍的中年男人,急匆匆朝著這裡趕來。
任霄鬆開任婷婷,回頭看去。
跟著九叔前來的男人,大概就是那青海法師了。
那人背後揹著一柄長劍,被布條包裹著。
來到他們幾人跟前,打量一番,臉上就浮現一抹著急。
“林道友,你說的天師在哪裡?”
青海法師是佛門俗家弟子,修的是苦行僧的路數。
現今是地師五重,他並非純粹的法修,兼煉體。
遊走紅塵,煉心為主。
可是一來到這裡,他那靜如深潭的心境,也被一舉點破。
當聽到九叔跟他介紹,那儀表堂堂,二十徘徊的年輕人,就是其口中所說的煉體天師。
青海差點跟九叔說我佛慈悲,再甩袖離去。
煉體是水磨工夫,即使天賦再高,待到少年熬白髮,才頗有成就。
世上的天師,無不是鶴顏白髮之流。
哪是正值年幼的小兒?
青海法師本以為是茅山長輩雲遊天下,正巧碰見此事。
一聽到有天師坐鎮,他還覺得這把穩了。
沒想到,竟然會被人誘騙到此,戲弄一番。
若不是他平生素未立敵,他都會懷疑這林姓道友設計埋伏自己。
想到這裡,青海法師稍稍退後幾步,拱手作揖道。
“各位,叨擾了,魔胎一事非同小可,並非玩笑之話,請各位打道回府,修行不易,切勿斷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