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远处的秋月连忙过来听候差遣。
“昨夜是怎么回事?”
秋月想了一夜,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吃食里混入了东西。
不敢妄加揣测,只是把事情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
秋月能想到的东西,傅辞自然能想到。
他确实让人给姜晚送吃的。
原本是想自己送的,可又放不下面子,没想到差点酿成了大祸。
傅辞脸黑得可怕。
“去摘艾草的是哪几家的人?”
“周围几家都去了。”
傅辞心里有了数,“去打水,给夫人擦身。”
“是。”
等秋月打了水回来,吩咐她守着姜晚,傅辞亲自去请太医。
路过昨夜起火的地方,旁边已经搭起了新的帐篷。
视线淡淡地扫了眼云家的方向。
除了他们,傅辞暂时想不到有谁会这般针对姜晚。
这事得好好查,如果真是他们的手笔,就别怪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傅辞把姜晚抱回了新搭的帐篷。
太医仔细把脉,“这种药不干不净,对身体伤害极大,下官给您开个药方,煎服三天便可。”
傅辞追问,“我夫人有心疾,昨夜的事会不会有影响?”
“不管有没有心疾,房事都要节制。”
傅辞尴尬了一瞬,那种情况他要节制,晚晚也不让啊。
送走太医,让秋月去煎药。
自己则在姜晚身边躺下,陪她补觉。
大概是昨夜里太累,姜晚睡得很沉,傅辞可以放心大胆地抱着她。
原本以为在他身边,她就不会受伤,没想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晚晚,我们以后不冷战了。”
第一次和她发脾气,害她心疾发作。
第二次又让她经历这种事情。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他们的感情本就岌岌可危,要是再来一次,可能真就没法挽回了。
没有姜晚的日子是何种模样,傅辞不敢想。
暗自决定,不管以后她怎么对自己,他都不会发脾气。
更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傅辞有职务在身,不能一直陪在姜晚身边。
躺了一个时辰就起来了。
因为放心不下姜晚,安排了一队护卫守着帐篷,有特殊情况也好及时通知他。
刚出帐篷,就遇到了四皇子。
“表哥,父皇很生气,你要做好被责骂的准备。”
“嗯。”
傅辞面色不改,去了皇上所在的营帐。
大帐里,皇上和贵妃坐在上首。
傅辞拱手行礼,“臣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皇上眸色深沉,“姜氏女安顿好了?”
“托陛下的福,晚晚没事。”
皇上冷哼一声,“造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害臊,朕的脸都被你们丢干净了!”
傅贵妃打圆场,“陛下,阿辞向来做事有分寸,昨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您最应该责罚的是背后搞事情的人啊。”
皇上忙碌了大半年,就指着秋猎的时候好好放松。
没想到第一天就闹出了这等丑事,心里也是恼怒得很。
沉声命令傅辞,“这件事交给你来查,查不清楚就由你受罚。”
“臣领旨。”
哪怕没有皇上的命令,傅辞也要把事情查清楚。
总不能让某些人觉得,晚晚是可以被他们随意拿捏的。
傅贵妃是傅辞的姑母,年轻时候也吃过爱情的苦,对于傅辞和姜晚的事,她是唯一一个持赞成态度的人。
“辞哥儿,我瞧着你眼底乌青,想来昨夜没休息好,今日的狩猎比赛你就别参加了,好好休息,顺便把陛下交代你的事情办好。”
傅辞见皇上没有反对,再次行礼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