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卻莫名感覺到一陣壓迫感,讓她吃飯都吃的有些食不知味。
她扒拉了兩口米飯,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唐戰,發現男人正盯著自己看。
喬然被他看的心裡發毛,忍不住問道,“小叔叔,您怎麼了?”
唐戰淡淡收回視線,“沒什麼,你繼續吃你的。”
喬然,“……”
她總感覺小叔叔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這麼想著,喬然繼續低頭吃飯,只是吃的更加小心翼翼了。
一頓飯吃下來,喬然覺得比參加一場考試還要緊張。
她吃完飯後,針也打完了,楚為將東西收拾好,跟唐戰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病房內只剩下喬然和唐戰兩人。
喬然坐在床上,有些拘謹地看著唐戰,“那個…小叔叔,您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謝謝您今天照顧我。”
她的話中明顯下了逐客令。
唐戰看了她一眼,風輕雲淡道,“不忙。”
喬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捻了捻衣角,不忙…就代表不會走。
那豈不是代表,他們要在一起過夜?
唐戰接下來的話徹底坐實了她的想法,“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說罷,只見唐戰躺在了那張跟他人差不多寬的小沙發上,眼睛也跟著閉上了,彷彿下一秒就會睡著。
夜裡。
寂靜的環境下,安靜如斯。
喬然躺在病床上始終睡不著,但又不敢輕易翻身弄出響聲。
她記得那個夏天,高燒不退的她跟唐戰也是度過了這樣的一晚。
只不過,那個夜晚的唐戰,異常忙碌。
年僅六歲的她持續高燒,燒到四十度,燒到神志不清,開始一個勁兒說胡話。
趙姿蘭故意拖著不帶她去醫院看病,也不給她叫家庭醫生,更是將家裡所有退燒的藥物偷偷收走,想置她於死地。
是唐戰半夜偷偷翻牆出去幫她買藥,親自給她喂水吃藥,一遍遍地為她擦拭身體物理降溫,成宿的照顧她。
一次又一次地給她測體溫,天亮了,她的體溫終於降下去了。
而那個不善言辭的清冷少年,也終於累的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胳膊上還有一條因為爬牆而留下的細長劃痕。
喬然從小腦子就好使,對小時候的事情不僅記得,還記得很仔細,只是很多時候都是不得已裝傻而已。
若是沒有唐戰,她早就一次又一次死在趙姿蘭母女的算計中。
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無論唐戰如何對她,無論他說出多麼決絕的話,她也完全不恨他。
因為根本就恨不起來。
喬然眼角無聲地劃過一滴淚,陷入無盡的回憶中,思緒漸沉,慢慢地睡了過去。
沙發上的男人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高大的身影從沙發上站起身。
藉著月光,唐戰能看到被窩隆起,微卷的長髮散落在枕頭處。
她睡覺喜歡蜷縮成一團,像顆小球一樣。
唐戰走了過去,半蹲下來,盯著她被被子遮擋了一半的臉。
她似乎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微微咧著嘴笑。
唐戰見狀唇角的笑意加深,他抬手輕輕撫開她臉上柔軟的髮絲,緩緩俯身。
就這樣,一個不帶有任何一絲情·欲的吻,落在女孩光潔的額頭上。
“晚安,嬌嬌。”
*
翌日。
“嘶拉——”
男人修長骨感的手指將喬然水手服裙子暴力的撕開,露出純白色蕾絲花邊的底褲。
那漂亮的手指順著她修長筆直的大腿寸寸上移,漆黑的眼眸中是化不開的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