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对西门家的人施暴之际,我们就报出了你的名号。”
“可他呢?当众大言不惭道:东厂算个屁!”
遭此大劫的西门家,急需重振门楣。
谷大用的到来,让大夫人苏月梅看到了希望。
不管他许山,是不是凶手,只要把他给办了,扬了西门家的威名……
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才没人敢欺辱他们孤儿寡母。
‘砰!’
‘哗啦啦。’
指甲修长且锋利的的谷大用,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满目阴沉的他,嘴里嘀咕道:“胆敢动咱家的人?”
“他许山就是再被人器重,咱家也要让他血债血还。”
旁边的吴静生刚附和几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传来。
“吴知府,漕帮的人紧急来报……”
“锦衣卫以抓捕周豹为由,直接冲进了漕帮码头。见人就杀,就连二当家的周虎都未能幸免于难。”
“嗯?”
乍一听此话的吴静生,震惊不已的扭头道:“他们抓到周豹了?”
“没有!正因没有,锦衣卫许山,才当众大开杀戒,逼着漕帮弟子交代出了周豹的藏身之地。”
“可漕帮弟子,无一人吐口。这才造就了惨绝人寰的现场!”
“谁?许山?”
听到这个名字,吴静生及谷大用不约而同的破音质问道。
“是!镇抚司,新晋的总旗。跟他一起的,还有京城来的锦衣卫。”
“怪不得,不把我东厂放在眼里,这是抱上了钦差的大腿啊。”
“他许山,现在在何处?”
勃然大怒的谷大用,当即质问道。
“带着京城来的百户,泛舟赏景去了。”
“好生猖狂!”
“杀了人,竟还敢若无其事的去泛舟赏景?”
“吴知府,你随咱家一起去现场取证,证据确凿了,上官嫣儿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我,谷大用,说的。”
“是!”
“集合,去渡口。”
伴随着吴静生的一声令下,衙门的人迅速集合,与谷大用及东厂厂卫,浩浩荡荡的杀向了渡口。
与此同时,也获悉渡口消息的纪纲,猛然起身道:“这兔崽子,不会又犯病了吧?”
“还是说,这是他故意为之的?”
听到这话,一旁冷着脸的上官嫣儿,随即开口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命令是本佥事下的,捅再大的篓子,也轮不到衙门和东厂的人指手画脚。”
“集合,去渡口!”
“是!”
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天,却因许山的大开杀戒,而引来了诸多势力的关注!
他们纷纷派人,去码头一探究竟,打听着内幕。
可作为整起事件的始作俑者……
此时的许山,则饶有兴趣的给青鸟,介绍着沿途的美景。
在他们旁边,是至今没有回神的师爷张昌。
“许总旗,此次任务,虽然上官佥事有所交代,让吾等对您马首是瞻……”
“可现在这算什么?人杀了,事端挑起来了,我们却在此泛舟赏景?”
终于憋不住的青鸟,当即开口询问道。
听到这话的许山,没有正面回答对方,而是蹲在了至今身上,还沾染着周虎鲜血的张昌旁边。
“张师爷,对这段水路熟悉吗?”
“啊?”
面对许山的质问,张昌才抬头左顾右盼一番,随即机械的点了点头。
“哦,前面那个岔口,哪条是去千山湖的?”
听到许山这番质问的张昌,瞳孔瞪大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身体的再次微微颤抖,让青鸟等人,也捕捉到了他的异样。
“千山湖的水域,相对是比较复杂的。”
“周豹及那艘装有军械的货船,藏在那里还是很难被发觉的。”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