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慈夕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睜開雙眼時,覺得眼皮很重,腦袋很沉。
結合她前一晚喝了酒以及還發了燒,恐怕是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痊癒。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確實還有些燙,緊接著嗓子也刺疼刺疼的。
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黑了,估摸著該到晚飯時間了。
虞慈夕伸手在枕頭底下摸索了兩下,拿出手機時,發現已經沒電關機了。
她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攏了攏真絲睡袍。
關上的門沒有打開過的痕跡,說明阮馭從下午到現在就沒有回來過。
恐怕是幾個小時都在全心全意地照顧那個嬌弱的白月光了。
她正想著要出門找個傭人要點感冒藥吃吃,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虞慈夕想也沒想開了門,還沒來得及抬眼,細腰便被一隻大掌扣住,連帶著整個人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阮豈年順手掐了掐那纖腰之間的軟肉,勾唇笑道:“穿成這樣開門也不怕被人拐了去?”
虞慈夕拍開他那隻肆意妄為的手,巴掌大的臉蛋紅撲撲的,“你怎麼來了?”
阮豈年眉尾微挑,“阮家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虞慈夕生怕兩人這曖昧的姿勢被路過的傭人看了去,左顧右盼了兩眼,扯著阮豈年的衣領將人往房間裡帶。
阮豈年垂眸看著她那隻緊攥著他衣領的小手,仍由她扯著,笑得邪氣,“像不像瞞著老公急不可耐把人扯進房間偷情的女人?”
虞慈夕看著他那張俊得讓人移不開眼的臉上輕佻無比的神色,咬牙強笑道:“我哪裡敢找三少偷情呢?這不是辱沒了您嘛~”
阮豈年忽地低下頭,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女人敏感的耳側,幾乎是瞬間紅暈爬滿了整個耳廓。
“這裡很敏感呢……為什麼不回信息?”
伴隨著略帶沙啞的性感男音,粗糲指腹摩挲的刺激感更是讓虞慈夕整個身子骨都軟了下來。
她根本無暇回應他在說什麼,本來就有些暈,此刻幾乎是半倚在男人胸前,漂亮的狐狸眼溼漉漉的,在明晃晃的燈光下仿似綴滿星星,眼尾的鴉睫輕輕顫動著。
嬌花照水,弱柳扶風,原是惹人憐惜的,落在阮豈年眼裡卻更加激發了他的破壞慾。
虞慈夕整個人燙得不像話,幾欲暈厥,她喘息了兩口後,雙手抵住阮豈年的胸膛,“三少,我發燒呢,放過我吧。”
阮豈年皺了下修長的墨眉,在女人身上胡作非為的手停了下來,臉上明顯帶著慾求不滿的不爽,“早上給你的藥吃了嗎?”
虞慈夕搖頭,在阮家這麼會兒功夫,她哪裡想得到要吃藥呢?
阮豈年“嘖”了一聲,幾個大步走向虞慈夕的手包,拿出早上放進去的藥,拆開包裝沖泡好後遞到了虞慈夕面前。
男人身材高大頎長,僅著一件黑色 T 恤,在燈光的映照下,上半身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張揚的金色發頂也被染上了一層柔光。
虞慈夕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人會做這種照顧人的事情。
她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棕黑色液體,微微皺起眉頭,撅起嘴說道:“太苦了,我不喝,睡一覺就會退燒的。”
說完,虞慈夕作勢就要往被子裡鑽。
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被子邊緣,就被一隻大手猛地拽了回來。
阮豈年仰頭將碗中苦澀的藥液一飲而盡,瓷碗被他揚手隨意地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