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哥。”丁梨悄悄給他比了個加油的動作：“你剛才不是有話和樂曦說嘛，我們就不打擾了。”
方樂曦還想再掙扎一下，但丁梨已經拉著程北歸跑了。
兩個人一走，方樂曦知道自己必須要清醒的面對眼前的男人了。
雖然她現在很想裝死。
她能不能兩眼一閉叫護士再來給她推進急診室啊？
“你坐吧。”她板著臉態度僵硬：“誰讓你買玫瑰花的？”
“你不喜歡嘛？”丁晏像做錯事都孩子似的，他摸了摸鼻子：“我是看你之前短視頻點贊過這個。”
“我只是隨手一點。”方樂曦嘴比石頭還硬：“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可是剛才的話我還沒有說完。”丁晏把玫瑰花放到她手邊。
方樂曦和他對視：“你要說什麼？”
被她這麼一盯，丁晏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又開始一點點消散。
他指尖顫抖著，下頜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一秒。
兩秒。
方樂曦慢慢垂下眼瞼，她不想對丁晏抱有期待：“你不說就算……”
“我說。”丁晏一把握住她的手，他口不擇言：“我們在一起吧，樂曦，做我女朋友。”
方樂曦看著兩個人貼合在一起的掌心，她眼神複雜：“一夜情和一輩子，你想好了。”
昨晚是她衝動在先，要是現在丁晏想裝什麼也沒發生過，她不介意。
“我早就想好了，”丁晏斬釘截鐵回答她：“這幾年我不是因為梨梨才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如果你想，我明天就和你結婚，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像三哥給梨梨的那樣。”
方樂曦終於忍不住彎唇笑了。
“我不喜歡閃婚，你知道的，我是個慢熱的人。”
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她都不肯給他一個回應。
“我知道。”丁晏點頭，他靠近她滿臉愧疚：“我今天不想讓你吃藥的，我很後悔昨天連措施都沒做，其實要是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我也養得起，對不起樂曦，是我的錯。”
“明明是我強迫你的，任性耍脾氣的也是我，你不要和我道歉了。”方樂曦有些不好意思，她抿唇：“但是我最近還是不想看見你。”
丁晏一聽這話又急了：“為什麼？”
“……我還是覺得丟人，”方樂曦扣著他的手心：“尤其是你竟然叫來了梨梨和程先生，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過敏了。”
丁晏無辜：“我那不是關心則亂嗎，你又不讓我在屋裡守著你，那我只能找梨梨了。”
方樂曦恨鐵不成鋼：“你就沒看出來我那是耍小脾氣？你多哄哄我就好了你個榆木腦袋。”
丁晏嘀咕：“我又沒談過戀愛。”
方樂曦：“……”
她還真是地獄開局，初戀就談了個鋼鐵大直男。不像丁梨，閃婚竟然能閃到程北歸那麼溫柔體貼的寶藏男人。
看來什麼時候，她有必要讓丁晏和程北歸去請教一下了。
——
丁梨和程北歸離開醫院後徑直回了家。
她沒想到程北歸給她也買了一束花。
是重瓣百合，捧在手裡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很喜歡花，但表面卻還是雲淡風輕的放在鼻尖聞了聞。
“好香呀，找個花瓶插上吧，還能多養幾天。”
“這花叫冰美人。”程北歸從玻璃架上拿了一個透明的寬口瓶：“我覺得很像你。”
丁梨解包裝的動作頓了下。
冰美人，這是程北歸在暗示她對他太沒人性嗎？
“我很喜歡。”丁梨小心的將花葉修剪掉些許，隨後她側頭親了下程北歸的臉頰：“三哥以後可不可以經常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