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轩侧头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赵氏犹如大梦初醒,她使劲在地下磕头,“罪妇有罪,是罪妇杀的王义!”
众人都震惊了,除了沈连轩。
沈连轩看着不解的众人回答道,“本王曾和清婉去过知鹤酒楼吃饭,那里生意惨淡,可是下人门的吃穿用度并不曾改变半分,如果说曾经廊州数一数二的酒楼有充足的积蓄能够维持原状,那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并非长久之计,可见,他们有信心恢复到以往的繁荣,那唯一说法就是他们的老板李平会平安的回来,那如何才能平安的回来呢,只能有证据证明,李平并非杀人凶手,第二次我们去知鹤酒楼的时候,看到了阿正,也就是赵氏同王义的儿子,清婉看到,他的身上疤痕交错,很是残忍,看伤疤,却不像最近添加的,除去了董氏用暴和赵氏疯了失手的可能,本王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平日里受到邻居好评的王义,经常打阿正,而且下手,狠极了,赵氏,这是否是你杀害王义的原因?”
赵氏闭上了眼睛,浑身没有力气,只能淡淡的说,“是。王义他,就是个畜牲,畜牲……”
知府看了一眼旁边的官吏,官吏正在奋笔疾书的记录。
楼家远赞赏的看着沈连轩,这位王爷果然是少年英才。
楼家远不解的问道:“董氏是否知道?”
赵氏张了张嘴,再次叩头,“罪妇有罪。”
这就是可怜的母亲心,却被沈连轩拿捏的很准,董氏不可能再清白,她只希望有人能够收养她可怜的儿子。
沈连轩说道:“若你,再不肯老实交代,李平他,就要被处刑了,到时候知鹤酒楼,就彻底完了,你的儿子……”
赵氏惊恐的睁大眼睛,用膝盖往前跪了跪,“我说,我都说。王义经常打阿正,我又没有办法,忽然有一天董娘子找到我,问我想不想摆脱王义,我怎么不想呢,于是她告诉我,只要把王义杀了,就可以了,我开始不敢,她便告诉我,她和李平又没有一儿半女,到时候她会把阿正视为己出,会送他读书,会给他最好的生活,我动心了,就暗自备好了药。董娘子说,让我把药抹在酒壁上,她却照顾王义去自家的酒楼打酒,后来便出事了,我不明白她的做法,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丈夫,后来董娘子又让我装疯卖傻,接我到她的酒楼里生活,告诉我,只要按照她的话做,她就会履行她的承诺。”
知府迫不及待的问道:“她让你做什么。”
“她说,她让我什么时候去认罪,就什么时候去,我虽然不明白她既然陷害了自己的丈夫,为什么还要救他,我也没多问……”
沈连轩问道,“董氏可被关押起来了?”
知府点头,“就在隔壁。”
“带我去。”
楼初源站起来了,“我也要去。”
沈连轩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在这里等我就好。”
知府很有眼力的派人带着沈连轩去了隔壁。
沈连轩绕过一条道就到了关押董氏的牢房,隔着一道木制的门。
沈连轩挥手让所有的人都退下,董氏看到来人,眼神里依旧的平静。
沈连轩冷笑道:“郑国公的人,也不过如此,如果让郑国公知道,他的女儿如此浪费他的眼线,一定会被气死吧。”
董氏紧紧的看着他。
沈连轩叹了一口气,“本王没猜错的话,这次。你们冲着楼提刑官来的吧。”
董氏站了起来,声音警惕:“你怎么会知道。”
沈连轩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牢房,好笑的说道:“就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在本王的眼皮子低下兴风作浪,简直可笑至极,你们先是打着本王的幌子在廊州安然无事,后来又挑拨赵氏杀人,却嫁祸给自己的丈夫,又控制赵氏,无非是想在李平被定案后,放出赵氏,还李平清白,那么,楼家远身为审核案件真实性的提刑官,面对如此重大的失误,必定会受到很严重的处罚。”
董氏冷哼了一声,“你个黄毛小子,倒是聪明的很。”
沈连轩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就像有万千的风雪在其中席卷,“不要以为,有郑国公撑腰,你就可以不把大晋的皇亲国戚放在眼里,这一次,你错就错在不该把主意打到本王妻子的头上!”
董氏虽然被他的眼神震慑,却还是故作坚强:“王爷忘记了,在静王府等待王爷回去的静王妃,才是王爷的妻子。”
沈连轩在隐忍,一字一句的吐出:“她也配?”
“你!郑国公不会放过你的!”
沈连轩慢慢的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就像是在把玩多么珍贵的玩物,“那你们也有命,去告诉他才是!”
说完,刚才还在他手中的石子已经打穿了董氏的喉咙,董氏的脖颈处汩汩的冒血,眼睛因为不可思议而瞪的浑圆,她的身子轰然倒下,血液顿时要浸透了她半个身子。
下人闻声赶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的恐慌。
沈连轩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罪妇董氏妄图行刺本王,被本王击毙了。”
下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只能顺着他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