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幼虞立马出声。
“瞧你高兴的。”孙嬷嬷也是开心,毕竟容妃娘娘入宫多年,曾育有两子双双夭折,如今还能再怀上自然是喜事一桩,“那我去回了主母。”
苏幼虞望着孙嬷嬷离开的背影,眉眼沉了下来。
秋莲忍不住问道,“姑娘,先前几次都是秋恬陪你去的,这次带我去好不好啊?”
“好。”苏幼虞看向她,“那你记得先去问问秋恬入宫事宜,她熟一些。”
“多谢姑娘。”
秋莲欣喜非常,虽然是答应着,但心下才不愿意去问秋恬,从前什么宫宴都是秋恬陪姑娘去的,她不知道有多嫉妒。
她们同样都是在姑娘身边从小伺候的,她也应该有这个资格去才是。
深夜。
一墙之隔的别苑之中,比白天多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武澄站在门边,侧身打开了门,“素白姑娘,宗主在里面。”
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屈膝回礼,“有劳。”
素白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进了秦封的房间里。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光,映照在男人棱角锋利的面容上,更添了几分阴戾和幽暗。
秦封漂亮微挑的桃花眼底跳跃着星星点点的烛光火苗,他垂眸盯着他手心里的虞美人帕子。
他一直戴在腰间的香囊打开放在桌上。
靠近些隐隐还能嗅到些独特的美人甜香。
素白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上前几步把东西放在桌上,展开拿出了一枚银针,“宗主近来控制不住了吗?”
秦封眼底布满隐忍的红血丝,闻声微微移开目光,配合伸出手臂,“不碍事。”
素白没说话,面色沉静的施针。
这么急的叫她来,必定已经很严重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秦封前几个月突然患上了怪病,起先总是整宿整宿的梦魇,梦见了什么他也没告诉过别人。
只是整个人越来越暴戾凶残,发病之时总是控制不住想要破坏撕碎什么。
似乎只有苏姑娘身上的气息能让他控制住些。
眼下那帕子上的香气越来越淡,估摸着是已经对他没有太大的作用了。
秦封闭着眼睛攥着帕子,等着素白施完针之后,血液中那股汹涌而出的躁动消散了不少。
脑海中一遍一遍浮现着白天那日苏幼虞在天云观慌慌张张的样子。
她大约是不知道,她在他面前表露出越害怕的样子,他就越是兴奋,越是想要把人抓过来,狠狠地折磨撕扯。
往死里欺负她报复她!
素白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这个是我调制的香,兴许可以帮到宗主。”
秦封闻声掀了下眼皮,阴鸷幽暗的眸子看了眼桌上的白玉瓷瓶。
素白收拾好东西,有意无意的多看了眼桌边的男人,离开了房间。
秦封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来桌上的瓷瓶,打开轻嗅了一下,接着皱起了眉。
像归像,但是假的只会让他更烦躁,怎么能和真的相提并论。
秦封手指轻转了一圈,把东西扔到了一旁,眼底忽而带过些许微光。
所以……为什么不能用真的。
*
苏幼虞隔天就跟着苏尚书和陈氏一并入了宫,径直去了贵妃的流云殿。
刚刚一进殿门,他们一家三口就被里里外外堆得贺礼吓了一跳,苏清容见他们来了,直接出门迎接。
“娘娘有着身子,怎好出来迎。”陈氏扶着苏清容,“可得仔细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