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爺子說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糟了,一不小心把內心深處的想法說出來了,秦爺不會生氣吧……
不會直接讓他們路家消失吧。
雖然他一把年紀了,但子孫不爭氣啊……
路老爺子腦補著一家子血濺當場的畫面,就看到秦承站了起來。
“那就一起看看吧,我也挺好奇的。”
大長腿邁著矜貴的步伐,很快來到了樓梯口。
鬱舒拿起管家找來的鐵錘,三兩下就把地磚拆了。
很快一個比巴掌大點的木盒出現在了地磚下面,路家的人齊齊變了臉色。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
“舒爺,這就是害得我們家這麼慘的罪魁禍首嗎?”
“是,也不是。”
鬱舒戴著一次性手套將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個黑漆漆的人偶,人偶的手腳都是壞的。
“這個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什麼?我們家也沒得罪原本的主人啊,他沒必要這麼對我們家吧!”
路必成滿臉怒火,什麼仇什麼怨啊,要這樣害他家。
要不是剛好遇到舒爺大師,要不了一年半載的,他們全家都會莫名其妙的被害死吧。
路老爺子也是氣得不行,捂著胸口臉色發白。
再想想還躺在床上的髮妻,臉上滿是心疼和憤怒。
“大師,您能不能幫忙把其他的都找出來,價錢好說。”
鬱舒指著那些翻新過的地方:“這些地方全都撬開,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陸必行和兩個僕人一起,很快就把十多處翻新過的地方撬開,從裡面找出來五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裹住的東西。
管家臉色變了變,頭低得更深了。
“將東西拿到這邊來。”
距離路家別墅不遠的地上用松柏枝墊了一層,再然後是桃木枝。
……都是鬱舒來之前讓路必成順路折的。
秦承站在一旁看著鬱舒將符紙點燃,扔在了那些詭異的袋子上。
引燃的瞬間,秦承上前一步,將鬱舒擋在身後。
看著身前高大的身影,鬱舒覺得心漏跳了一拍。
這就是有人保護,有人在乎的感覺嗎?
袋子被燒破,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露出裡面慘白的骨頭。
在焚燒的時候他們似乎還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東西燃燒感覺,路老爺子只覺得身體一輕,這大半年一直暈暈沉沉的大腦在這一刻無比清醒。
“大師,您知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動的手啊。”
陸必行緊緊捏著拳頭:“那還用說嗎?肯定是之前那戶人家,我們路家都給了那麼多錢了,居然還這樣害人,太過分了。”
秦承抬眸看向陸必行,這孩子一點不像是世家大族出來的,被保護得太好了。
鬱舒也看向陸必行。
陸必行後知後覺:“舒爺、秦爺,怎……怎麼這樣看著我,有什麼問題嗎?”
這孩子有點傻,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小羔羊,不如你問問你們家管家是怎麼買到這棟宅子的,又給了多少錢不就好了。”
鬱舒說完,管家的身體一抖,卻依舊低著頭不肯抬起來。
路老爺子怒不可遏,用柺杖使勁戳著地板,看向管家
“管家,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老爺,我在這個家辛辛苦苦幾十年,您就因為一個黃毛丫頭的話對我產生懷疑嗎?”
管家這才抬起頭,眼泛淚光,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這人真不要臉,你們找到人害路家,不知道也有人能救路家?沒聽過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