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菱看了眼宁望烯,以往这种事情,宁望烯最是不齿,而今日,他却默许了君漫卿的行为??!!
“少主,这……”不合规矩。
云奕试探着开了口,却被君漫卿一个眼神堵得后半句话硬生生咽回肚子里。
许婉嫣和梁菱一样,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就对了。
余音绕沉默良久,脸色从一阵青一阵白渐渐调整得与刚才无异,他笑着说:“穹莱霁月宫是赫赫有名的修真门派,更是隽州一带的庇佑者,这次妖邪作祟,多亏了几位鼎力相助,为余家拔除心头大患,莫说是一千金,就算是一万金,余某也觉得甚值。”
梁菱恰好喝了一口茶,听到余音绕的话显些呛到。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马屁拍得真响。
不过,君漫卿最喜欢别人拍他马屁,这一招对他很是受用,余音绕的一席话说得他嘴角不住地上扬。
尤其是在余音绕将一千金放到君漫卿的储物戒里时,他更是满意地摸了摸下颌。
宁望烯品行高洁,认为钱财权势皆是粪土,接委派斩妖除魔,只意思意思收点小钱上交给霁月宫,接了私活,那就是分文不取。
梁菱一度认为宁望烯根本不算是个人,反倒是君漫卿那厮还比较像个人。
宁望烯站起身:“余家主,你吸食妖丹助长修为,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甚至误入邪魔外道,若你不介意,我可为你化去体内妖力,从今往后,不可再以此修炼。”
梁菱再次:“…………”
刚在心里暗诽宁望烯不是人吧,他就又开始瞎说大实话了,这人真是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瞬间能把天聊死!
修士最不齿的就是走邪魔外道修行,余音绕作为隽州散修门派之首的家主,当众被宁望烯抖出黑料,脸上险些挂不住。
在心里权衡利弊半晌,才扼杀了想把宁望烯捅个稀巴烂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隽州妖邪猖獗,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收服,别无他法,我便只能靠吸食妖丹助长修为,让宁公子见笑了。”
诽谤归诽谤,梁菱可不是个良善的货色,记仇一事上,比君漫卿有过之无不及,宁望烯只是辨不清什么话中听,她是故意找别人不痛快。
“……难怪前几日,我误打误撞放走了余家弟子活捉的妖邪,余家弟子便上霁月宫闹腾了几个时辰,原来那妖邪是捉回来给余家主采集妖丹的,怪我眼拙,坏了大事,害得余家主无力收服妖邪,只得花一千金委托大师兄前来。”
余音绕一张俊脸憋的通红,险些一口凌霄血喷涌而出,真真是气煞他也!!
可是他不能发作,光一个宁望烯就可以屠尽整个余家,他惹不起这五人,更惹不起他们背后的穹莱霁月宫。
余音绕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在你将妖邪放走,若不然,只怕我会酿成大错,追悔莫及。”
梁菱勾起一边嘴角:“余家主能有如此胸襟意识,真是余家之福,隽州之幸。”
余音绕恨不得上去就裹梁菱几个响亮的耳巴子,她就不能像一旁的许婉嫣那样安分坐着么?咄咄逼人很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