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锋气得就要把手机夺过来。
敢这么侮辱他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洛倾盈却紧紧抓着手机不放,那么温柔的女孩,都忍不住对着手机怒吼:
“快说,我妈妈呢?”
她真是急了。
实在担心妈妈的安危。
对面那人反倒更加蛮横:
“那个老东西啊!哼,她一直占着我们洛家的房子,总算摔断了腿,没法挣扎了,我们当然不会客气,把她连铺盖一起扔垃圾堆里了。”
“想找她,到垃圾堆里扒拉一下吧。”
洛倾盈简直要疯了,直接骂了出来:
“你个混蛋!”
“靠!竟然敢骂我!”
对面那人愤怒地大叫。
“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洛骁柄,洛家大少爷都要敬我三分,你个丑八怪竟然敢骂我,草!敢告诉我你现在哪里吗?老子这就过去,一顿打死你个贱人!”
秦寒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手机夺过去。
他简直要气疯了,怎么是个人都敢欺负洛倾盈似的?
洛倾盈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外人欺负就算了,连她家族的人都来欺负。
越想越气,对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
“你想打死她是吗?行,我告诉你她在哪里,你过来打死她给我看看。”
洛骁柄奇怪:
“你他吗谁啊?”
秦寒锋咬牙:
“记住了,我叫秦寒锋,是她未来的老公。”
洛骁柄直接笑了:
“我说哥们,你什么眼光啊,连个丑八怪都要,这么饥不择食吗?”
“不会你也是个残废吧?那你们倒正好凑成一对。”
秦寒锋真恨不得撕碎了他。
敢对他说这种话,敢这么侮辱他的女人,实在该死。
冷冷地问:
“你还敢来吗?”
洛骁柄靠了一声:
“老子不敢?老子还能怕什么两个残废不成?”
“告诉我地址,老子现在就过去,把你们两个一起收拾了,免得以后再给洛家丢人。”
秦寒锋哼了一声:
“我们在江仙市中心医院,过来收拾我们吧。”
“吗的,真敢说啊,行,有勇气。”
洛骁柄放肆地笑着。
“正好,江仙市距离岳海市不远,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
“你们最好待在那里别跑,老子现在就去,谁他吗敢逃,就是乌龟王八蛋。”
他简直满嘴脏话。
秦寒锋都要气炸了。
强行忍住怒气:
“放心,我们会等着你的。”
能听到洛骁柄在那边说:
“哥几个,别搬了,跟老子去个地方,有两个欠揍的货等着咱们去活动手脚。”
秦寒锋挂了电话,脸色如冰。
先前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洛倾盈激动地抓住他的衣服,哭着说:
“秦寒锋,我妈妈肯定出事了,到底该怎么办啊?”
秦寒锋咬牙说:
“等电话里这个混蛋过来,自然就知道了,你先不要着急。”
洛倾盈怎么能不着急?
但现在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即便他们现在就赶去岳海市,也需要时间。
再说,他妈妈被赶出了住处,没有线索,根本没法找。
洛骁柄赶来,正好提供线索。
只能忍住焦急的心情。
泪水却依然控制不住地流淌。
秦寒锋看着心疼,忙和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洛倾盈,以前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你妈妈?”
洛倾盈抬手擦了一下眼泪:
“咱们以前相处时间太短了,我没时间和你说起。”
秦寒锋问:
“是我连累了你被家族的人这么不待见吗?”
听电话里洛骁柄口口声声说什么丑八怪,什么家族的耻辱。
洛倾盈不受家族待见,肯定和她毁了容有关系。
而洛倾盈会毁容,变成别人眼里的丑八怪,都是为了救他。
想到这点,越发难受。
洛倾盈为了救他,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洛倾盈忙摇头:
“不,不是你的责任!”
“救你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从不后悔。”
“既然是我自己的决定,我自己当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怪不得别人。”
她看起来柔弱,却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勇气和坚强。
又擦了一下眼泪。
“再说,救你之前,我们母女已经不受家族待见了。”
秦寒锋奇怪:
“这又是为什么?”
他知道,一旦和洛倾盈结婚,少不得和她的家族产生交集。
如果理不清和她家族的关系,恐怕她不会幸福的。
洛倾盈轻轻摇头:
“这太复杂了,你肯定不想听的。”
秦寒锋疼惜地擦了擦她的眼泪:
“不,我想听,关于你的一切事情,都是我最关切的。”
在洛骁柄赶到之前,实在不想洛倾盈独自悲伤。
让她把所有事情说出来,她心里或许可以舒服一点。
洛倾盈抬头看看他,看着他温暖的目光,实在不忍违背他的意思。
于是敞开心扉,低声说道:
“我们洛家在岳海市是大户人家,有家族产业,开了个服装公司,有自己的服装品牌,知名度很高,生意不错。”
“说起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豪门。”
“我生下来就是洛家大小姐,爸爸妈妈视我为掌上明珠,对我宠爱有加,我的童年生活优越幸福。”
秦寒锋不解。
她既然是洛家大小姐,当初救他的时候,为什么会租住在一个破旧居民楼的阁楼?
这可不是一个豪门大小姐该有的待遇。
洛倾盈微微低头,泪水如断线珠子一般掉落:
“就在我以为我会一辈子那么富足幸福的时候,爸爸突然车祸去世了。”
“对我们家来说,那就是天塌了一般。”
秦寒锋忙拍了拍她的背,低声抚慰。
原来她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
还真是个可怜的女子!
洛倾盈啜泣着:
“从爸爸去世之后,我的生活就彻底变了,犹如黑夜降临!”
秦寒锋不解:
“你们那么大的家族,即便你爸爸没了,族人稍微照应你们一下,应该不至于生活太困难吧?”
洛倾盈不住摇头:
“根本不是那样。”
苦涩地笑了一下。
“从来只有落井下石,只有墙倒众人推,哪有什么雪中送炭?哪怕一个家族的,也是如此。”
“我爸爸才去世,二叔和三叔就开始疯狂针对我们母女。”
“他们剥夺了我爸爸在家族公司的股份,找借口卖了原本属于爸爸的汽车,还捏造说爸爸偷拿公司的钱,把爸爸的存款都充了公司的款项。”
秦寒锋吃惊: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这做得也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