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敢占她谢绾的便宜,不废了他,她谢绾不姓谢……
被毫无保留的劲气所伤,永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不再是他的了。
而谢绾见来人是永骥,大吃一惊,她一醒来睡糊涂了,试到床上有人就打了上去。
谢绾打的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毕竟是自己打的,到底还是要自己负责。
谢绾将永骥扶到自己床上,迫使永骥躺下,谢绾决定,她不姓谢了,从今往后,她叫纳兰永沁!
永骥躺在谢绾的床上,近乎贪婪得汲取谢绾床上的味道,清香馥郁,空谷幽兰。
谢绾起身,去厨房一阵鼓捣,终于端好自己刚刚制成的药碗,她拿着的药碗,开口命令永骥:“把药喝了。”
这药可以恢复永骥被打的身体,让永骥早日好起来。
永骥那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谢绾,眼中溢满了委屈:“我手动不了了。”
永骥表示:他要师姐喂。
(ノ°ο°)ノ前方高能预警。
谢绾不自在地强装镇定,她移开眼:“谁让你在我床上的?”
永骥更是委屈:“是你拉着我不让我走的。”
言外之意还是你谢绾的错。
你要是不打我,我怎么会受伤,我还是要师姐你喂。
谢绾无奈,眸子间有些动容,一口一口地拿药匙将汤药给永骥喂了下去。
她道:“你快些好起来,”她想了想,又开口道,“中元节时我们可以一起去放河灯。”
谢绾想到,反正中元节两军不会打仗,他们去放一放河灯也没什么关系的。
永骥嘴角一直是从未变过的温和笑意,他伸出舌头舔去唇边残留的药迹,“嗯”字中喉咙中艰涩的挤了出来。
永骥努力压抑主内心的惊喜,才不让自己的笑容扩大,他喜欢师姐,不知道师姐喜不喜欢他呢?
……
大昭京城。
永骆是被布置在御书房周围的皇家暗卫给抬回九皇子府的。
皇帝对这小儿子向来宠溺的很,所以,皇帝对他的容忍度也很高,不然永骆也不会做出在御书房跪上三天,求皇帝收回成命的放肆之举。
东宫正由工部、礼部重新修缮规划,比以前大了一部不止。
可惜永骆并没有住上新修成的东宫,反而一直住在九皇子府。
永骆醒来几天后,是皇帝的寿宴,谢绾他们因在外作战不能及时赶来,皇帝也免了他们请礼问安。
而永骆参加了皇帝的寿宴,结果,永骆在寿宴上突然发了狂。
十分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大骂了皇帝一顿,皇帝脸都绿了,当即令人把他送去了九皇子府囚了一个月。
后来皇帝派人查明原因,原来是华贵妃的五公主永若派人在永骆糕点上加了使人发狂的药物,想让永骆丢了太子之位。
永骆一不小心吃了那糕点,才会在皇帝寿宴上让皇帝当场出丑。
帝大怒不止,当即气言没有这般吃里爬外的女儿,将永若逐出皇室,在皇家族谱上亦除了她的名。
而永若的亲母华贵妃只好与永若见了一面,商议一番就闭门不见她了,谁也不知华贵妃对自己这唯一的女儿说了什么。
永若背起行李,带着一个贵妃给的暗卫不知去哪里了。
在永骆被囚的半个月期间,他的奏章却照常不误的被送到了皇帝的桌边。
他一篇奏折不过区区白字,
却三句不离他难当太子大任,整整送了十五天,连花样也无,格式语句更是懒得一成不变。
皇帝也很烦,又正巧看到了某武将夸耀七皇子与长公主在边疆屡战屡胜。
不仅收复了所有附属国,更是一举拿下夏七座城池,迫降五万余众的消息。
皇帝龙心大悦,拜永骥为超品天下兵马大元帅,拜谢绾为正一品神威大将军。
要他们来皇城接旨任职。
永骥养了半个月的伤,早已好利索了。
他听到圣旨就与谢绾“马不停蹄”赶往长安接受授职仪式。
“阿姐,你说中元节与我放河灯的话可还算数?”
永骥紧勒马缰,侧头虽是询问谢绾,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师姐要是不和他去放河灯,他可是会记仇的::>_<::。
谢绾重诺是众所周知的,所以谢绾如今自然也不会反驳。
她笑了笑,看在永骥还记得放河灯这件事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系统:宿主,你可以早就制作好河灯了,还勉为其难,哼ᕙ(⇀‸↼‵‵)ᕗ。
谢绾手中变出莲花状的摇曳多姿的河灯,“我们吃了晚膳去河边放河灯吧!”
永骥自然是不假思索的应下了。
安江古镇已有千白年历史,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镌刻着岁月斑驳的痕迹。
这种历经浮华的沧桑之美从不曾随着无情时光的走远而消磨殆尽,反而愈加醒目的印在人们的脑海,循环往复。
在一家招牌客栈吃完晚膳,谢绾拿着她精心雕刻的河灯与永骥出了门。
永骥一身玄衣,衣摆绣着云纹图案,飘逸俊秀的翩翩少年,美得勾魂。
谢绾着水绿色渐变凤尾裙,五彩段条并列生辉,绚烂华丽如凤尾。
裙腰处叠出的道道褶皱,五彩的缎条色雅极淡,流泻一地流华,浅色的裙绣着繁盛的兰花,月光朗照下,光彩夺目,清丽逼人。
浅粉色莲花灯蕊被草绿色的荷叶包围,交相映衬,月华似是嫦娥仙子的踪影般变化无常,又难以捉摸。
她耳着明月珰,项上是翠绿色的碧玺璎珞,云鬓上斜插着月蓝渐变月白凤凰玉簪,宛若嫦娥仙子本尊。
百姓们赞叹不已……
“我以为嫦娥只应天上有,没成想地上也有如此飘渺似仙的姑娘。这小姑娘与她旁边那位玄衣小公子真是佳偶天成啊,简直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是哪是哪,这个公子可比李秀才的二大娘家的三小姐的表姑的远房表妹的侄子,墨筝公子还要俊上几分呐。”
“可不是嘛”,一位提着菜篮子头戴绿丝巾的大娘笑得花枝乱颤:“这位小公子,你看奴家如何啊哈哈哈。”
“这位小公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