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意思是，你可以靠我肩上。
結果小姑娘點點頭，把頭抵在了玻璃窗戶上，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顧盛：？
高速的行駛的公路。
快速向後飛馳的樹木。
還有——
許漁磕在玻璃上的腦袋一下一下的撞擊聲。
咚——咚——咚——
顧盛：……
顧盛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許漁。
你說小姑娘身體虛吧，人家有心臟病而且平常也跑不了步，確實挺虛的。
但你要說她不虛吧，現在腦袋在玻璃上磕的這麼響，也沒醒，確實是不虛的。
不虛的睡眠質量。
許漁的頭抵在玻璃窗上。
從顧盛的角度看去。
小姑娘的脖子全部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下。
套在身上的寬鬆上衣，因為動作的緣故下滑。
露出了漂亮的肩頸。
修長的脖頸，白皙又脆弱。
顧盛眯了眯眼，伸手擋了下突然變的刺眼的陽光。
在許漁的身上看了很久。
是作為哥哥想對許漁的保護欲嗎？
還是……
霧裡看花，他根本分不清。
最後嘆了一口氣。
摘下了自己的鴨舌帽，隨手套在許漁的頭上。
帽子的帽簷很好的擋住了太陽光。
他輕柔的靠近，一隻手握住許漁的肩。
另一隻手悄悄的放在玻璃窗上。
下一秒，小姑娘的頭就撞了過來。
玻璃窗沒有再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但是一下一下，彷彿撞在了顧盛的心頭上。
他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
和許漁撞在他手上的節奏吻合。
世界寂靜無聲，心中熱烈不死。
正在熟睡的許漁無自覺地蹭了蹭顧盛的掌心。
髮絲之間的交纏，顧盛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蜷縮的指尖一下子放開。
他輕輕收回手。
用自己的肩拖著她。
不知道是因為許漁覺得溫暖。
還是決定有安全感。
她下意識的抓住顧盛放在兩人隔欄上的手。
把自己的臉朝人家的頸窩送去，然後埋好。
感受著小姑娘突然的靠近，有一團炙熱的氣息出現在自己的頸窩。
顧盛動了動手指，他垂下眼眸。
自己的右手被許漁緊緊握住。
儘管知道對方是無意識的舉動。
但是從來沒有被女生這樣靠近過的顧盛紅了耳根。
他抿了抿唇，將自己的姿勢調整的更適合許漁睡覺。
然後看向窗外，那些滿山綠色的樹植。
還有經過昏暗隧道時候的閃爍的燈光。
慢慢的，他把自己的下巴輕輕的抵在許漁的額前。
閉上了眼睛。
顧盛覺得，許漁現在就是他的肋骨。
他呼出一絲氣息，往許漁的地方靠的更近。
可能是見色起意，他想。
也許是因為許漁在他身邊，他的睏意來的莫名其妙。
座位頂上的空調已經被他撥了方向。
兩人姿勢在外人看來彷彿相擁而眠。
呼吸交纏。
陳漾漾在後座覺得無聊。
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啃自己包裡帶來的零食。
但是周圍的同學都顯得精神疲憊，需要休息。
陳漾漾也控制住自己安靜如雞。
從前排座位的間隔縫隙中。
許漁的垂落的髮絲擱淺。
隨著空調的風，緩緩飄動。
對哦，還有許漁呢。
她立刻從自己的包裡挖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站了起來，手先一步放在了座椅靠背上。
“許漁，我帶了……”棒棒糖……
陳漾漾人傻了。
也許是因為她突然發出的聲音。
她清楚的看到許漁動了一下。
然後她身邊的顧盛，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