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芸可不似谢灵均那般好脾气,居然敢欺负到他们谢家人的头上,也不问问她手里的红缨枪同不同意。
她手握长缨,护在谢清清的身前,”姓陆的,明明是你负我妹妹在先,大婚当日就离家而去,我妹妹年纪轻轻就替你操持管家,苦等你三年。你却在外面与乱七八糟的女人无媒苟合,连孩子都有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陆晏和被她说得脸色铁青,手中的拳头青筋外露,可是偏偏他还不能翻脸,这谢青芸是长公主的闺中密友,又与魏国公府家的二公子定下了婚期,左右都是不能得罪的。
俗话说的得好,狗仗人势,虽说谢清清不认为自己是狗,可是她得靠山都来了,自然是得借势发挥一下的。
她又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和离书递给陆晏和,“这和离书你今日签或不签我都要将我的嫁妆带走,至于你欠我的嫁妆钱,若是今日拿不出来,只需要写张欠条,我也可以宽限你一段时日。”
谢清清说完便将自己的嫁妆单子取出来,将库房钥匙交给鸢尾,让她带着雇来的马夫和大哥带来的家仆一起去搬东西。
陆老太太见状也顾不得生病的身体了,哭的呼天抢地,口中不断咒骂着谢清清,一点儿也没有形象可言。
“你这个没良心的,妒妇,不孝不义,自私自利的畜生……”
专拣那些个难听的话骂,唾沫星子到处乱喷。
谢清清嫌弃地退后了几步,生怕沾染上了脏东西。
谢灵均和谢清芸听了这些话,肺都要气炸了,谢灵均是男子,不好与她对骂,但谢清芸可不是吃素的,她撸起袖子,就要上去给老太太一个耳光子,幸好陆晏和眼疾手快地拉开了母亲。
“谢清芸,你怎么敢对我母亲动手。”他怒目圆睁地看着谢清芸,恨不得将她暴打一顿。
可是谢清芸却丝毫不买账,态度极其嚣张,“打的就是这个满嘴喷粪的老畜生,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妹妹堂堂尚书府嫡女,在她病床前没日没夜地伺候她,如今她居然这般辱骂我妹妹,今日我打的便是这老畜生。”
左一句老畜生,右一句老畜生,气得陆老夫人两眼一翻,昏厥过去了。
“母亲,母亲。”陆晏和急忙抱住母亲,让下人去请大夫,也顾不得谢清清他们了,直接抱着陆母回房去了。
陆晏和不在,谢清清他们要搬走东西,那些下人也不敢多加阻拦,最多就是装装样子,也是怕到时候陆晏和追究起来不好交代。
“哼,你打算回去怎么和父亲母亲交代?”谢灵均沉着脸,小声训斥起谢清清,这丫头实在是胆大妄为,整个京城怕是找不到比她更出格的了。
“大哥,你这是干嘛,清清又不是你的犯人。回去要是父亲母亲怪罪,自然是你和我扛着呀。”一旁的谢清芸是个护妹狂魔,气得大哥谢灵均直摇头。
原本以为清清是个正常点的,没想到叛逆起来比清芸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虽说这事陆晏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她也不提前和家里商量对策,就这般自作主张闹到了和离,谢灵均是不赞成的。
谢清芸见谢清清默不作声,以为她是害怕回去被父亲母亲责罚,拉过她的手安慰着:“清清,你若是害怕要不就先去大哥的私邸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