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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钧山忙完临县的秘事,天色已经暗了,有人给他送了两个清倌人过来,生得一摸一样,倒是有几分趣味。
只是沐浴过后,陆钧山看到那脸上厚厚的粉,脑中却是想起了那狂妄放言极擅木雕的丫鬟鲜嫩清荷的一张脸,再一看面前这芙蓉面,瞬时倒了胃口。
“成林。”他朝外面淡着声喊了一声。
成林忙低头进来。
“处理掉。”陆钧山收拢了衣襟,没过多的吩咐。
成林迟疑了一下,朝床上看了一眼,“可是不合大爷胃口?”
确实不合胃口,陆钧山捏着手里那支银簪把玩了几下,凤眼幽深,合胃口的不在这儿呢。
“明日卯时初就回。”他顿了顿,想起方才看到的那身上的金链衣,薄唇微勾,“那金链芙蓉衣去问问哪儿购得,买上几件来带上。”
第二日早上梳头发时,云湘看着镜子里那满是痘疹子的脸,倒是很平静。
只是干活时,她无意间抬头瞥见了那陈姨娘的丫鬟偷偷在树后看她,心中先是觉得怪异,再是明了几分,特地把自己满是痘疹的脸有意无意往那个方向露。
好让这金子和她背后的陈姨娘知道她只是个毫无威胁的丫鬟,碰不得男人,以免去一些可能发生的不必要的事。
却说昨日, 云湘姓戚这事不难查,金子很快从相熟的姐妹那儿查探到了消息,当即就跺了跺脚,回头就跑着去了陈窈娘屋里。
“姨娘猜的不错,那丫鬟果真是姓戚!真是个骚浪贱蹄子,竟是敢勾搭大爷!她可是二奶奶的陪房丫鬟,这般做了可还顾得二爷和二奶奶颜面!”金子极为义愤填膺。
陈窈娘揪紧了手里的帕子,芍药般美丽的脸上青筋都在额头上浮现,显出几分狰狞来,“我瞧着大爷对她生出了几分意思。”
金子是当初跟着陈窈娘一道从乡下来的,学了这么多年规矩还残留着乡下丫头的野,很有气势道:“姨娘打算如何?”
陈窈娘是偶然知晓“戚姑娘”的,回想那不施粉黛依旧清丽绝艳的脸,自是醋海翻天,可真要她做什么,她又不敢了,迟疑着道:“总归是二奶奶身边的陪房丫头,任她如何骚浪,大爷总不能将她弄进后院来,让二爷没得颜面。”
身为大伯哥想要谁都行,和弟媳身边的丫鬟搅缠便显得不尊重弟媳了,这道理陈窈娘还是懂的。
金子眼珠一转提议:“咱们不若把这消息透给二奶奶?”
陈窈娘立刻摇头:“大爷是什么手段你不知?后院的事瞒不过他,谁都不能逾矩,否则你瞧这百花苑里这么些女人能这么安分?”
百花苑便是这整个后院的统称,分散着几处小院,没个正经名字,偶然有一日陆钧山昔日同僚友人戏言称他后院搜罗各色美人真真是个百花苑,这儿便就这么称呼了。
先前百花苑里也有不安分耍手段争宠的,弄出不小的事情惹到陆钧山面前,他谁也没偏帮,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叫人剥光了那两个女人衣服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再卖了出去。
甚至这里面还有当时他正宠着的娇儿。
这事过后,所有人安安分分,再不敢耍那些个争宠的手段,她们的大爷,不是吃那一套的男人,女人于他,不过是消遣的玩物,今日疼着宠着床上浪着,明日就能舍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