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沈婉儀飄忽著眼神滿臉心虛,主子爺每次宿在自己院子裡,早晨都是李培峰伺候著更衣,自己可是一次都沒有早早起來伺候過。
見狀尉遲洐在她白嫩嫩的臉頰上捏了一把,“小沒良心的,爺每次早起你都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爺心疼你捨不得吵醒你,每回都是李培峰伺候爺更衣。”
沈婉儀順勢抱住他的胳膊依偎過去,撒嬌道,“妾身才不是沒良心,您對妾身的好,妾身都記在心裡呢。”
沈婉儀長的算不得多漂亮,只能算清秀佳人,同時入府的這幾個侍妾裡,能讓尉遲洐偏偏對她另眼相待的原因,便是她的真實不矯情。
就比如現在,她扯著自己的袖子撒嬌,扭股糖一樣,一絲大家閨秀的模樣也無,卻讓自己心生喜悅。
自幼所見過的大家閨秀們,甚至是自己的皇子妃,都是儀態端莊,氣質如蘭,如那庭院中的玉蘭花,高貴優雅,卻又刻板無趣。
反倒是沈氏,雖平日裡在人前也守禮循矩,但人後卻隨性自然,同自己在一起,也更親暱。
“爺,明日妾身伺候爺更衣。”沈婉儀彷彿下了極大決心才說出口,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逗的尉遲洐噴笑,“行了,你的心意爺心領了,還懷著身孕呢,你好好養胎比起來伺候爺更衣更重要。”
“爺的女兒若是有個好歹,爺唯你是問!”
知道他在逗自己,沈婉儀也不害怕,捂著肚子坐在榻上直笑,“那妾身還是聽爺的。”
尉遲洐笑的更歡快了。
沈婉儀腹誹:笑吧笑吧,不讓我早起,隨你笑個夠。
這一晚,尉遲洐久違的宿在了沈婉儀院子裡。
三個月已過,白老大夫可說了,只要腹中胎兒穩當,動作輕些,並不妨礙同房。
尉遲洐將嬌嬌的人兒摟在懷中,一隻大手輕輕落在肚子上,雖然還未曾有胎動,他卻依舊激動不已。
這不是他第一次知道有了孩子。卻是他第一次如此期待一個孩子。
將沈婉儀鎖在身下,視線落在她的眉眼鼻頭,紅唇之上,腦海中描畫著即將到來的女兒的模樣,尉遲洐的心底越發柔軟。
薄唇輕啟,將兩片水潤的唇瓣吞入口中細細研磨,一隻大手順著寢衣蜿蜒向上,直至攀上頂峰。
沈婉儀嬌吟出聲。
尉遲洐順著她纖細的脖頸向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頸畔胸前。
沈婉儀如一葉小舟,在汪洋大海中隨著波浪浮浮沉沉,時而輕柔,時而狂烈,一直看不到盡頭。
雲收雨歇時,沈婉儀額頭佈滿細汗,微張著紅唇,喘息不定。
吃飽喝足後,饜足的男人眼角泛著絲絲猩紅,將沈婉儀額頭的亂髮撥向一旁,視線落在紅唇上,垂首輕啄一口,卻換來懷中人不滿的推拒,“爺,夠了……”
夠了?哪裡能夠?又怎麼會夠?
尉遲洐將人往懷裡帶了帶,大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幫她平息下來,“好,爺不再折騰你。”
沈婉儀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卻換來尉遲洐的笑聲,“爺帶你去洗澡。”
尉遲洐任勞任怨的將二人洗乾淨,再回臥房時,床褥皆已換過。
一沾著乾燥溫暖的被窩,沈婉儀就睡了過去。
久違的一場情事,讓她差點承受不住。
第二日早晨天還未亮,毫無意外的,依舊是早已見怪不怪的李培峰伺候主子爺更衣洗漱,尉遲洐還生怕將人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