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足的是,她在靈囿別墅丟失的耳釘還沒有找到,她得拿到耳釘再走。
想到耳釘,宋沉星腦子裡突然一激靈。
那天晚上的男人是封延年,那她丟失在車廂裡的那枚耳釘,豈不是也在他那裡!
想到這裡,宋沉星不淡定了。
“姐,你怎麼了,臉色好奇怪。”宋辰看到她的樣子,黑眸裡閃過一絲困惑。
“沒、沒什麼。”宋沉星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思緒早已飄到了別處。
“小辰啊,你乖乖在醫院裡待著,姐姐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她說完,拎起揹包,匆匆離開了病房。
一路上,宋沉星心情沉重,錯綜複雜。
回到小區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遠遠的,宋沉星就看到她所住的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卡宴,價值不菲的樣子,與周圍嘈雜的一切格格不入。
認清裡面的人,宋沉星臉色微變,正當她想繞開。
男人已經打開車門,迎面走過來。
“宋沉星,你長本事了,誰允許你私自搬出去的?”
封延年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陰影裡,眼底湧動著蓄勢待發的怒火。
宋沉星嘴角一扯,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
“私自?封總,我是一名合法公民,不是你養的寵物,不管我去哪裡,你都管不著!”
封延年怒極反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宋沉星,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就是個冒牌貨,宋月兒才是你真正的妻子,現在一切都重新歸位了,封延年,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宋沉星冷冷的說。
聽到她的話,封延年的心莫名湧上一股煩亂。
她說的都對。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頭也不回就走了,他就忍不住生氣。
氣這個女人的果斷,氣她沒有心。
“宋沉星,你別忘了,你籤的合約期限是六個月,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少一天,我都要你賠的傾家蕩產!”
宋沉星氣的渾身止不住發抖。
“好啊,那我等著封總的報復手段!”
說完,她狠狠甩開他的手,快步消失在樓梯裡。
封延年還從沒見過她這麼倔的時候,連天價違約金都壓不住她了。
男人眉眼狠狠的下壓,一股火氣越燒越旺。
宋沉星迴到出租房,還是氣憤不已。
她想著,掏出手機給宋月兒打過去。
“喂,你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不會是剛搬出去,就要反悔吧?”宋月兒語氣裡的緊張掩飾不住。
“這可說不準。”宋沉星慢悠悠的開口:“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儘快到醫院做骨髓捐獻,你能早一天做手術,我也能早一天消失,對咱倆都是好事,你說呢?”
宋月兒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咬了一口銀牙。
她當然希望那個賤人永遠消失。
可眼下有兩件事。
一是需要宋沉星的血漿,每月送給封延年。
二是那個小狼崽子知道的太多了,絕對不能治好他。
她在房間裡來回渡步,只能先答應宋沉星。
“好,只要你老老實實在外面給我待著,我自會盡快抽骨髓。”
“嗯呢,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宋沉星輕快的掛了電話,心情終於愉悅了些。
只要能早點治好小辰,違約金什麼的,去他的吧。
一連兩天,封延年都沒有再騷擾她。
宋沉星白天在醫院裡陪宋辰,順便關注他的病情狀態。
晚上就回去研究醫書,等將來回了鄉下,還要坐診各種疑難雜症。
傍晚,她從醫院回來。
剛走到樓道,就聽到一陣喧嚷聲,越聽越近,聲音好像來自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