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你说的对,我需要雇你当保镖。”看着艾琴从壮汉身上搜出长短不一的匕首,刀片,凌欢摸出一根烟点上,猛吸了一口之后才发现他不应该抽烟。
烟头跳动的红光放大了他内心的恐惧。
虽说这一次的袭击他化险为夷了,可之后呢?
瞧这帮人的样子,凌欢甚至都不用猜就能想到自己落入他们手中的后果。
“那你可得给我开很高的工资才行。”
艾琴调侃一笑,抓起壮汉的头发朝面部扫了一眼:“没死,得从他身上拷问出情报来。”
“不报警吗?”
“会很麻烦。”
说着,艾琴拿起一把壮汉的一把匕首朝他腿上扎了进去,可怜刚昏迷过去的壮汉又疼醒了过来。
“谁派你来的!”
说话间一拧匕首,锋利的刀子直接将壮汉的伤口搅成了一团烂肉!
“金爷,金爷派我来的!”
壮汉哪里受过这般酷刑,疼的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直接全撂了!
“金爷?哪个金爷?”
毒蜘蛛手下没这号人啊!
艾琴看凌欢,凌欢的脸色就阴沉了下去:“金太岁?”
“金爷叫我来卸你一条腿!”
“不是毒蜘蛛的人。”
艾琴起身一脚揣在壮汉脸上将他踹晕:“老板,看上去你得罪了不少人啊!”
凌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然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
自己砸了人家的店,现在果然被报复了。
这与钱没关系,主要是面子!
他凌欢要面子,人家金太岁就不要面子了吗?
像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最计较的还是面子!
抬头看艾琴:“我没处理过这种事情,依你看现在该怎么办?”
艾琴歪着头思考了一下:“一般来说,我们会选择绑块石头沉海里,或者麻烦一点也可以放到车里然后把车开到没人的的地方直接引爆。但是要磨掉发动机上的车架号什么的。你知道的,找警察会很麻烦。”
“不用这么暴力。”
凌欢擦汗,暗道这娘们儿实在是太生猛了些。
“他会死吗?”
艾琴:“我刚查看过他的伤口,腰椎骨断了两根,死不了人,但残废是肯定了。”
“那你刚还捅了人一下呢!”
“放心,我手艺很好,没割到大动脉,死不了人。”
这特么也能叫手艺?
凌欢嘴角抽搐,强自淡定道:“找地儿给他处理一下,我们去找一下这个金太岁。”
“我喜欢这样!”
艾琴看上去竟然很高兴。
”怎样?”凌欢很纳闷。
“斩草除根!”
凌欢背对着艾琴开车门上了副驾驶,他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我是给人家去道歉的!”
“娘炮!”
“……”
行吧,你说是就是!
……
“兄弟,这, 道歉就不必了吧?多大点事儿还不能说和?”接到凌欢电话的时候,白五爷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太岁派人去找凌欢麻烦,这在白五爷的意料之中。
可凌欢都把麻烦摆平了,还想着摆酒道歉……这般多此一举的能叫道歉吗?
这分明就是来找回场子的!
凌欢语气很诚恳:“那怎么能行?人金爷都准备敲断我腿了,我感觉我必须给他道歉,这种大人物我还是招惹不起的……”
招惹不起你二话不说就把人店拆了?
白五爷暗翻一个白眼,忍住了吐槽的欲望:“兄弟你这话就说差了!我和你平辈论交,那小子敢在你面前摆爷字辈的谱儿?
这事儿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我也没想到这小子会给你找事儿,你呢?你人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就是他的手下不太好……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给他找过大夫了,大夫说只要休养得当,以后坐轮椅还是能活的。”凌欢语气有些惶恐。
这事儿办的不太好,主要是艾琴下手太重了,稍微提一下,想着让白五爷给说句情,能赔钱了事最好。
可这话听在白五爷耳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找过大夫……
坐轮椅能活……
几个意思?
敲打!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现在狗打完了,该打主人了……
白五爷吸了口气,强笑道:“兄弟,你没事儿就好。你说小金这人也是,都说好的事情,他干嘛还要跟你过不去?
这样子,咱们也不摆酒了,明儿个,就明儿个我让他给你登门谢罪,到时候你踹他两脚算了!”
“不行!”
凌欢坚定的一批:“五哥,我思前想后我觉得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我必须得道歉,我就不该砸他店!”
这话让白五爷心头一跳!
不该砸他店,应该直接要了他的命?
要不要这么狠!
“这……”
凌欢:“冤家宜解不宜结,您老帮忙摆个酒?”
摆酒杀人,这是要立威啊!
不光立威,还在告诫自己!
这个瞬间,白五爷想了很多。
天峰山别墅的主人,名下又有诸多房产,一上来就准备开发白云湾还敢在金城毒蜘蛛面前横着走……
就这,说他凌欢没背景白五爷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踌躇良久,白五爷才终于下了决定:“当真没回旋的余地?”
“这还不是仗着五哥您的面子!”
这是要让他白老五摆明立场了!
白五爷沉默了下:“好,我安排!”
挂了电话,他脑门上竟然渗出一片白毛汗来!
凌欢这般狠,如果让他知道金太岁找他麻烦是自己的算计,那这小房东会不会把矛头对准自己?
思前想后,白五爷给金太岁拨了个电话过去:“小金,你让手下去找凌欢了?”
“这……五哥,兄弟我就是气不过才让手底下的人和他说道说道。你该不会为这点事儿责怪我吧?”
白五爷根本就没接话,语气阴寒的厉害:“你闯了大祸了!你这猪脑子就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临门一脚的时候让你收手的?
他这人,我们混江湖的惹不起!
我实话告诉你,你送去的人全被他料理了,现在他在金庭摆了酒,说要送你上路!”
惹不起!
摆酒送他上路!
电话那头,金太岁咕咚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心瞬间凉了一半。
白五爷做事向来沉稳,不是说瞎话的人。
那自己这一次踢到铁板上了?
想到白五爷告诫自己不要让他管凌欢的事儿,再想到刀疤做事向来沉稳,从不失手这一次却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话,金太岁顿时就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