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迎道了谢:“谢谢妈。”
“真回去啊?”
贺渡皱着眉,出声道:“如果是缺东西,让司机过去取好了。”
谈迎摇头:“不用。挺麻烦的。”
孙秋澜说:“现在才挽留,之前干嘛去了?孩子都哭着要回家了。”
贺渡:“……”
他郁闷了。
他本来准备晚饭后找机会跟谈迎聊聊,也为上午的事道歉,但谈迎一直被她霸占着,他硬是没找到机会。
兴许他道了歉,谈迎就愿意留下来住了。
所以,这能怪谁?
还不都是她造成的。
现在倒是怪起他来了。
“爸,妈,贺渡,那我们走了。”
司机已经开车过来了。
谈迎抱着两宝上了车,让他们坐好,摆手道:“爸,妈,贺渡,再见。”
又对两宝说:“来,跟爷爷奶奶爸爸说再见。”
谈月还在哽咽,眼睛都哭得红肿了,也觉得哭鼻子丢人,自然没什么兴趣叫人,只是摆了摆手。
谈新则乖乖说:“爷爷,奶奶,再见。”
他把爸爸漏下了。
还是没喊。
豪车驶动。
贺渡看着远去的车子,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
孙秋澜都红了眼:“不知怎的,一眼看不到孩子,我这心啊,就揪着。你说迎迎一个女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呢!把孩子留下来,交给我们照顾着,不好吗?”
贺烽到底是个男人,不像她那么感性,就理性地说了:“人家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才几天,就在咱们膝下承/欢,爷爷奶奶叫着,还舍不得走,要留下来住,换哪个母亲见了,都要寒心了。事实证明,两孩子也是好的。知道妈妈是无可替代的。”
孙秋澜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也对。”
她点着头,点着点着,一拍手,惊道:“糟糕!”
贺烽给她吓着了:“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孙秋澜一拍脑袋,解释道:“瞧我这记性!孩子一哭,我什么都忘了!我给迎迎挑的首饰、包包,她一个没拿!”
贺烽:“……”
原来是这个。
他还以为是别的什么大事呢!
“她没拿,明天让司机给她送去。哦,对了,刚刚开车的是小张吧?就安排他专门做迎迎的司机吧。”
“也行。还是你想的周到。”
夫妻俩一唱一和。
根本没有贺渡的发挥空间。
贺渡自推着轮椅回客厅。
孙秋澜看到了,也跟着回去,一边走,一边说:“你啊,也嘴巴甜些,都领证了,便是没办婚礼,按理说,她也该住家里的。”
贺渡很认同,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这话透着点不走心。
孙秋澜一听就怒了:“你什么都知道,就是知道了不做!”
贺渡叹气:“妈,我错了。”
孙秋澜:“……”
孽子啊孽子!
*
张成把人送到小区后,就收到了管家董达的电话,让他以后专门为谈迎服务。
“哦哦,好咧,我明白。”
他挂断电话,看着那远去的一家三口,羡慕地叹息:唉,还真是什么人,什么命!这本该人人嫌弃的单亲妈妈,也能一夜间飞上枝头变凤凰!
*
谈迎带着两宝回了家。
她给他们分别洗好澡,换好睡衣,再往他们脸上涂上香香的保湿霜,搂着他们上了床:“小新,小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咱们这小窝不好吗?”
她有他们,一生都满足了。
在她心里,他们是无人可替代的珍宝,比她的生命都珍贵。
她是这样爱他们,如果在他们心里,她轻易可替代,那说明她教养孩子是失败的。
“妈妈,对不起。”
谈月依偎在她怀里,委屈巴巴道歉。
她眼睛还红着,像是小兔子的眼睛。
谈新则说:“妈妈,我最爱你的。第二最爱才是下棋。”
谈迎听了两宝的告白,心里柔软而幸福,分别亲了下他们的额头,然后对谈新说:“小新,你是哥哥,第二最爱应该是妹妹才对。在你们没有成人,拥有各自的生活前,除了妈妈,你们应该最爱对方、最珍惜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