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做不出，讓一個小姑娘替他捱罵的事情來。
因此，他搖搖頭說道。
“不必，我下次再來。”
聽了他的話，宣梨反而是鬆了一口氣，剛才那話完全就是瞎逞能，要是惹的老師生氣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實在是抱歉。”
宣梨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是什麼忙都幫不上。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面前的男人語氣緩和的說道。
“沒關係，是我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我記得你是有霍氏的推薦信的，為什麼選擇來了這個工作室？”
當初他可是記得清楚，她還在住院的時候就已經著手準備參賽作品了，可想而知她對比賽的重視，對於一個即將就業的大學生來說，這麼努力的準備，能吸引她們的無疑是報酬。
霍氏是國內的龍頭企業，是不少年輕人的選擇。有了那封推薦信，進霍氏是板上釘釘的事，沒想到她最後來了這裡。
宣梨沒想到對方會主動跟她說話，心裡雀躍不已，可為了不顯得那麼明顯，只能壓在心裡。
“這是當初老師推薦的，她是帝都大學的教授，也是詹姆斯先生的學生。她覺得我需要在沉澱一段時間，便請求讓詹姆斯先生收我為徒。我也是這樣覺得，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詹姆斯先生特別厲害，我特別崇拜他，能做他的徒弟我真的非常幸運。”
這話說的都算不上有邏輯，就跟小時候寫作文一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只想把心裡的想法表達出來。
宣梨正是這樣，因為有些緊張，有些欣喜，她說的也是前言不搭後語，可沒有任何人覺得她說的奇怪，聽得都很認真。
真誠永遠都是必殺技。
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滿是純真，一眼就能讓人看到她最真實的想法，沒有人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更不會有人把這當作是一種炫耀。
霍斯言認真的聽著，對他而言，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沒想到她會這麼認真的回答他，沒有絲毫隱瞞。
他忍不住有些自嘲，總是跟社會上的那些老油條打交道，現在碰到這麼個真誠的人，他反倒還覺得不習慣了。
不過，他也知道，能做詹姆斯的徒弟，也絕對不是因為她那個老師的請求，詹姆斯是老了，又不是糊塗了，若她沒什麼真本事，恐怕現在也不會呆在這裡。
“你很不錯。”
這個時候，霍斯言完全是一種欣賞的態度，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對她中肯的評價。
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和別人不一樣。
聽到他的回答，宣梨有些受寵若驚，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可臉上的笑意是騙不了人的，她的高興是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
“謝謝，我會繼續努力。”
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面前站著的是她的班主任，而她正在向班主任表決心。
霍斯言嘴角勾起，顯然是被她的話逗笑了。
他沒在繼續說下去，轉而說道。
“既然詹姆斯先生沒空，那我下次再約時間，我先離開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
他的時間一向安排的緊，在這裡已經耽誤了一會兒，還有許多事要忙。
見他離開，宣梨愣了一會兒，隨後也跟了上去，不忘記解釋道。
“霍總，我送您。”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徒留工作人員呆在原地面面相覷。
怎麼感覺？
他們兩個人之間怪怪的，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