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萧如絮明显后怕起来,她忍不住怯怯地问谢隐:“五皇子……怎会发现这支簪子?”她记得她没有留下罪证的啊。
谢隐冷笑一声:“你仔细瞧瞧,这支簪子真是你的物件儿么?”
再次摊开掌心,萧如絮定睛一看,那簪子普通至极,根本不是她刺死玉桥的那支,再抬手去触碰鬓边,自己的那支还好端端地插着。
“五皇子……你——”萧如絮自己上当,虽是气恼,却无力反驳。
谢隐勾唇浅笑,对她道:“你这样经不起试探,日后正露出破绽可该如何是好?”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父亲无关,太子妃还能吃了我不成?”萧如絮傲慢道:“谁人不知她连个蛋也下不出,亦不知还能当太子妃几日呢!”
这话着实难听,令谢隐眉心一紧,不由道:“你何必与她争风吃醋?小心祸从口出。”
“我母家样样不输她宋家,曾经她见我亦是要低头问候的,凭什么她今日就能成了太子妃?”话到此处,萧如絮谄媚地贴近谢隐,媚笑道:“五皇子也不急着把我纳进府上,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做皇子妃呢。”
“只怕我这区区一个皇子,也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萧如絮却道:“陛下对如今的太子心有不满是人尽皆知的,三年都未诞下子嗣的储君自是令皇室蒙羞。”接着,话锋一转,“五皇子资质非凡,如今又重回宫中,自是做不了几日皇子的了。”
她温软细手抚在他胸膛,指尖轻轻游走,一双媚眼格外动情,令谢隐在心底里一声冷笑。
萧家,当真是随风而倒的芦草,当年谢隐与其母妃失势时,原本就与他有着婚约的萧家避他如瘟疫,可如今他又得势,萧家便又似水蛭般地粘附而来,倒也是识时务的。
可谢隐却用力地握住她手腕,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眼神是阴鸷的,唇边笑容却未褪去,他道:“如絮妹妹,我既为你瞒下了这祸事,作为回报,你是否也需礼尚往来呢?”
萧如絮娇羞地垂眼,笑道:“五皇子想要我怎样……都行的。”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谢隐便贴近她耳语几句,萧如絮原本还期待、羞涩的神色立即变得失望且震惊,她错愕地皱起眉,问谢隐道:“五皇子要那个做什么?”
谢隐冷下脸,“怎么,你想反悔不帮?”
萧如絮支吾道:“自是不敢……可,那也算是家父喜爱的物件……”
“我喜爱与你父亲喜爱,孰重呢?”
萧如絮叹息一声,只好道:“我知道了,择日便会送去五皇子的永惜殿。”
谢隐笑意深陷,转手将那支簪子塞给萧如絮:“这个便给如絮妹妹留着吧。”说罢,就扬长而去。
萧如絮欲言又止地看着谢隐的背影,她不满地努起嘴,亦不知谢隐是不是在那严寒之地当太傅当的傻了,连她这样貌美、又送上门的女色都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