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扭曲的左臂都可以微微動彈了。
久榮城不可思議地看著任意:“不、不可能!這是魔王的法器!你一個人族的殘廢怎麼可能驅動?!”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到底是誰!”
任意拍了拍小儒的臉,剛才幽冥鏈已經把吸取的修為和精髓都還給小儒了。
阿蘭蜜意扶著小儒站了起來。
小儒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著任意額間黑色火焰圖騰。
“任姐姐,你是……你是魔王的女兒嗎?”
任意泰然地點了點頭,大方承認:“我是魔族的聖女。”
小儒喜不自勝,而久榮城則一臉驚恐之色。
魔王的女兒,魔族的聖女?!
魔王什麼時候有了個女兒?
那她豈不是魔族的正統繼承者?
心臟如同被一隻大手猛地攥住,冷汗噌噌地往外冒。
他立刻轉頭看向小儒,今日這些人怕是不會輕饒了自己,唯有小儒能保自己一命!
方亦儒只認死理,無論如何他當年確實拿出解藥救了他,他必須得認!
躺在地上的久榮城大喊,“小儒,是我拿出解藥救了你的命,我是你的恩人,你必須保護我!”
阿蘭蜜意這暴脾氣簡直聽不下去,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捶他。
任意攔著她,殺久榮城簡單,但必須在他死之前將小儒的想法糾正過來。
“小儒,魔王是我的父親,他救了你和你娘兩個人的命,等於我也是你的恩人。”
“所以,要聽我的,對不對?”
阿蘭蜜意也在一旁附和,“對呀對呀,兩條命的恩情肯定比一條命的恩情大!”
久榮城顧不上渾身的疼痛,不要臉的叫囂:
“恩情就是恩情,還能比大小的嗎!你一直說要聽你孃的話,你娘讓你聽恩人的話,保護恩人,你怎麼不聽了!”
一直低垂著頭的小儒緩緩抬起頭,聲音透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沉穩。
“你說得對,恩情就是恩情,不能比大小。”
久榮城看著一步步走向他的方亦儒,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意。
小儒在他的面前站定,孩童的眼眸中流露出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冰冷殺意。
“但我娘還說過一句話,恩人要還,仇人……”
小儒手腕一翻,掌心長短的小紅棍瞬間撐開,化作一柄一米多長的紅纓槍猛地朝前刺出!
“要殺!”
如此近的距離下,久榮城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紅纓槍菱形的刀鋒就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小儒紅纓槍是他出生時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這柄槍除了異常鋒利,還可以斬斷魔脈!
久榮城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插進胸口的長槍,雙眸逐漸空洞了起來,呼吸也隨之停止。
他毫不留情地抽出紅纓槍,鮮血四處飛濺。
稚嫩的童音異常冷靜,擲地有聲:
“任姐姐才是我的恩人,而你,是我的仇人。”
久榮城怎麼也想不到往日里對他唯命是從,任打任罵的方亦儒,竟然敢殺他。
他仰面倒在地面上的血泊中,眼神定格在最後的震驚之上,沒了呼吸。
小儒轉身對著任意跪下了,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
“任姐姐,娘讓我護衛銀雪城,我因為他害了這個城!”
任意扶起他,“我們只知道陣眼的大概位置,你可有把握開啟大陣?”
他揚起笑臉,“繼任城主的時候,會進入銀雪城的傳承法陣,裡面會傳承銀雪城的千年歷史,只要知道大概的方位,就可以開啟大陣。”
任意幾人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