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事,勺子也將比較粗直的樹枝撿了過來,夏雲汐撕下衣衫替對方包紮,手法非常快速熟練,看的勺子驚詫不已。
“你做的很對,沒有亂動他的身體,否則他現在怕是一條命都沒有了,現在沒有關係,你可以帶他離開,我只是臨時急救,到了府上,定要重新來過,補血,定骨,好在他底子不錯,也只是一些外傷。”
“謝謝。”
“我是大夫,救死扶傷是天職,這還留了些水,你把喝下,然後將這冰糖吃下,可以暫時緩解你頭暈噁心的症狀,怎樣怕不怕有毒?”
夏雲汐將水拿到他面前晃一晃。
對方沒有客氣,接過一飲而盡,夏雲汐從自己的衣角撕了布條準備給對方包紮的時候,誰知對方推了自己的一下,將劍抽出,朝自己砍過來。
“過河拆橋?”夏雲汐大驚,臉色一下發青,想要大罵手被身側的勺子拉了過去。
兩劍對峙,那渾身是血的男子咬緊牙關。
“快走。”
猶如電視情節裡的陣仗,夏雲汐原本會調笑賊人如此及時,非常假,要是出現自己面前,一手土,一腳踢,快速跑就能離開。
可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覺得兩腳發軟,頭有點發暈。
“如果敵人很強大,那麼自己逃不過,如果自己很強大,何須害怕敵人?”
夏雲汐大聲吼道,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真的從地上抓起了土就衝了過去。
然而手上的土還沒灑到對方跟前,一柄長劍就刺向了自己。
“小姐。”
勺子大驚,擋身在夏雲汐的面前。
“不要。”
頭腦有些發懵,不知道這個膽小的姑娘得有多大的勇氣擋在自己的面前,是自己太沖動,現在自己並不是一人。
“啊……。”
勺子胳膊被刺了一劍,身子也倒在雲汐身上。
那殺手眼光一寒,手下更是卯足了勁,劍刺向兩人。
那渾身是血的男子也不管自己是否中劍,趕忙來到他們的面前。
“祁山,看你狼狽的。”
一調笑的話語讓面前的血人大喜。
“一個男子那麼多話,還不快來。”
雖然只是多了一個人,但是境況完全不一樣,那十多個黑衣人迅速倒下了五個,顯然那個身著灰衣的小公子要技高一籌。
“勺子,勺子,別怕,有我在。”
夏雲汐哭著撕開勺子的衣袖,慌亂的抹著血,完全沒有之前的冷靜。
“這是雲止散、清創水,可止血止疼。”
一個清冷帶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謝謝。”
夏雲汐頭也沒抬,接過對方的藥散以及藥水便趕緊處理對方的傷勢。
那藥水冰冰涼涼讓原本疼痛到了極點的勺子緩解不少,等用到雲止散的時候,勺子才緩了過來,傷口處發麻,自己不再那麼疼。
“可走不走,害人害己。”
聽著諷刺的聲音,夏雲汐氣憤的抬頭望去,眼前確是一花。
那細長的桃花眼,輕抿淺笑的薄唇,如琉璃一般明澈的男子,瞳眸漆黑一片如深淵一般拉扯著夏雲汐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