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檸笑出了聲:“安小姐,你想多了。”
安今夏似乎已經認定了,甚至還覺得宋晚檸用她的美貌勾引了林殊。
要不然身為季晏舟身邊的良將,怎麼會幫著外人?
夏綿綿說的對,宋晚檸就是一個狐狸精。
走廊那頭,書房的門忽然被打開,季晏舟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面色沉靜地盯著他們。
林殊張嘴下意識地想解釋,安今夏委屈巴巴地。
結果季晏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走了。
提心吊膽好半天的宋晚檸:“……”
安今夏更委屈了,季晏舟這是什麼意思?
他這是默認了的意思?
林殊擦了擦額頭的虛汗,他想解釋的,生怕被季晏舟誤會他和其他人有糾葛。
現在看季晏舟這個樣子,他是一點都不在意啊。
安今夏扭頭,語氣生硬:“宋晚檸,你跟我走吧。”
宋晚檸眨了眨眼,毫不猶豫道:“好啊。”
她想看安今夏要整什麼么蛾子?
到了包廂,安今夏開口:“開門。”
宋晚檸看了她一眼,直接推開,她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今天才過的艾莎莎。
艾莎莎很沒形象地躺在沙發上,胸前只圍著一件抹胸,後背果露著。
她看到宋晚檸,歪了下頭,很誇張地笑了起來:“哈哈!”
“來客人了!”
艾莎莎坐了起來,很有敵意地望著宋晚檸。
宋晚檸笑:“你好,我是宋晚檸。”
“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誰?”艾莎莎神色很不屑。
宋晚檸還是笑:“看你這個樣子,非常想知道我是誰。”
否則安今夏怎麼會提議讓她過來?
她看向安今夏,安今夏想不出這個計劃。
宋晚檸在心底安定了一下,包廂內坐著六個人,紛紛都在玩自己的東西,半點眼神都沒分給她一點。
艾莎莎笑了起來,她拍了拍手,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看向宋晚檸。
安今夏:“莎莎,你別嚇著她,她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
夢喬笑了起來:“ 不是一個圈子的啊,怪新鮮的。”
安今夏出聲:“ 她是我哥的保姆。”
宋晚檸:“ ……”好一個女主。
其他人聞言,眼神異樣,齊刷刷地看向艾莎莎。
艾莎莎面露不顯,把脖子上的項鍊拽掉,直接扔進旁邊的泳池裡,“ 撲通──”一聲。
“ 既然是保姆,那就幫我撿回來吧。”艾莎莎語氣很輕,自然地吩咐著。
宋晚檸:“ 我不。”
艾莎莎聽到這話,笑了起來,“ 你竟敢拒絕我?”
安今夏站在一旁,輕聲細語:“ 你就聽莎莎姐的吧,她出出氣就好了。”
安今夏比她矮,宋晚檸垂眸看她:“ 安小姐,你竟也會和其他人一起霸凌人了。”
安今夏聞言,臉色微變,她乾笑起來:“ 我沒有啊,你想多了。”
艾莎莎嗤笑起來:“ 就算真的欺負你了,又怎麼樣?”
“ 那串項鍊,你一輩子都買不起吧。”艾莎莎目露輕蔑,連帶著輕視安今夏,“ 宋晚檸,你撿回來,就是你的了。”
話音剛落,“ 撲通──”一聲,宋晚檸直接跳進了水池。
艾莎莎笑了起來,笑得眼睛冒淚:“ 夏夏!你家這保姆跟雜毛雞一樣!”
安今夏沒接話,只是坐在一旁盯著不停潛水的宋晚檸。
宋晚檸捏住鼻子,憋著氣鑽進水池,不停地尋找項鍊。
項鍊很貴,上一世她所有的存款加在一塊都買不起。
她剛剛就等艾莎莎那句話呢。
只是撈出來就能獲得昂貴的項鍊,她何樂而不為呢。
終於,她看到了那串項鍊,她面露驚喜,抓起來就抬手,身體從水裡鑽了出來。
“ 我撿到了!”宋晚檸抹了把臉上的水,她的裙子全都溼透了,緊貼著身體,露出姣好的身材。
安今夏掐了下手心,眼睛發直,就連女人都經不住這種誘惑吧。
艾莎莎臉上的笑淡了不少:“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也不知道晏舟是怎麼想的。”
宋晚檸笑眯眯:“ 您說的對。”
她一點都不生氣,順手把項鍊塞進裙子旁邊的兜裡。
她今天幸好穿的是這件裙子,還能有兜。
安今夏掐著手心,心底沒升起一丁點快感,她瞥了眼自己的胸部,暗暗自卑起來。
季哥哥喜歡這樣的女人啊。
宋晚檸從水池裡走了上來,身上的水浸溼了地板,宋晚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真對不住,把您的地板弄溼了。”
幾個女孩聽到這話全都笑了起來,“ 莎莎,她真是一點自尊都沒有啊。”
宋晚檸還是笑眯眯地,一副不在意的模樣,目光落在安今夏的身上。
安今夏內心深處閃過心虛,她才沒有和別人一起欺負人,她只是想讓宋晚檸認清她和季晏舟的差距。
她是為了宋晚檸好,圈子是擠不進去的。
季氏,總裁辦。
季晏舟反覆點開一個文件夾,目光卻很迷離,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他意識到自己盯著空白文件夾好幾分鐘的時候,林殊走了進來。
“ 季總,宋小姐被安小姐帶去了安生會所。”林殊語氣不緩,看不出任何急迫。
他也才知道,安生會所是艾家的產業,宋晚檸要吃苦頭了。
季晏舟抬眼,手指很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面,內心十分煩躁。
安今夏什麼時候做過這麼出格的舉動了?!
林殊補了句:“ 今天下午在季家,宋小姐跟安小姐走的。”
季晏舟意識到是那場的爭執,他沒去過問,竟有了這樣的後續。
他面不改色道:“ 知道了。”
林殊有些猶豫,季總這是什麼意思?
過了半晌,他說:“ 備車,工作往後放放。”
季晏舟站起來,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往外走。
林殊表情複雜了下,連忙點了下頭,跟了上去。
到了安心會所,車子停在了外面,林殊扭頭說:“ 季總,到了。”
季晏舟瞥向車窗外,內心煩躁極了。
他來幹什麼?
管宋晚檸的死活幹什麼?!
要是安今夏跟他鬧,他又該頭疼了。
林殊再度提醒:“ 季總?”
季晏舟正要開口,讓林殊開車回去,忽然瞳孔微縮。
他看到宋晚檸渾身溼漉漉的,光著腳,拎著溼透的裙子從會所的大門裡走了出來。
頭髮還在往下滴水。
她低著頭,擰著裙子上的水,看不清表情。
季晏舟的心忽然發緊,她在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