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這孩子個頭竄的驚人,十五歲的程瑤竟然只比他高了半個頭而已。
墨羽越長越好看,唇紅齒白的,用三師兄的話來說就是,給小五換個女裝那妥妥的就是小姑娘一枚了。
“你們不覺得小五他—”
芍藥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戳了戳小師弟的臉頰:“長得有點像師傅嗎?”
“別戳我臉!”墨羽老大不高興地瞪了二師姐一眼。
事實上,除了程瑤以外,墨羽對誰都不親近,對師傅也一樣。
芍藥的話頓時引得師兄妹幾個往墨羽身邊湊了湊,嚴醇:“還別說,小五的臉型跟師傅的確是有點像。”
蔣大刀:“這麼說,小五不會是師傅的—”
‘私生子’三個字他是萬萬沒有膽子說出來的,只好砸吧砸吧嘴巴,把這三個字給吞了回去。
程瑤瞪三師兄:“不許胡說,師傅他老人家是得道高人,怎麼可能有孩子。”
雖然師兄師姐們都說師傅是妖,但程瑤從來沒有怕過。
就算師傅是妖,那也是個好妖!
有時候,人心可比妖怪惡毒多了!
“瑤瑤,給你。”墨羽從方才起就一直吭哧吭哧地在搗鼓著什麼,這會兒搗鼓好了,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把一隻草編的蝴蝶舉到了程瑤的面前。
“說了多少次不許這麼叫我。”程瑤抬手捏捏他的小嫩臉:“沒大沒小的,要叫師姐。”
墨羽歪了歪腦袋,笑眯眯地點頭:“知道了瑤瑤。”
“……”
這孩子對程瑤的喜歡簡直是打從心底裡的,墨羽只會對著程瑤才露出這樣漂亮的笑臉。
山中日子悠閒,尤其師傅不在,師兄妹幾個每日做完功課不是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就是互相討論劍法符咒。
這一日,練完劍之後蔣大刀忽然神神秘秘地說:“昨晚我睡不著,去了經樓想找幾本關於符咒的書看看,結果在經樓的地下一樓,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山上有座經樓,裡頭各種各樣的書籍應有盡有,他們幾個弟子只要站在入口處念出口令,經樓的門口就會自動打開。
但程瑤一直不太喜歡去經樓。
因為整座經樓是一個巨大的石洞建造而成的,裡面陰森森的,而且一股子陳舊紙張的味道,所以程瑤一直有些不喜歡。
“什麼呀?”
芍藥百無聊賴道:“難道里面竟然藏著什麼絕世美男麼?哎呀,那師傅他老人家也太不正經了。”
“休得胡說。”嚴醇正色道:“三師弟,你發現了什麼?”
“三幅畫像。”蔣大刀舉起三根手指頭,“中間一副是咱們祖師爺的,說起來,咱們的祖師爺到底是飛昇了還是隕落了,師傅一直也沒說過。”
程瑤催促他:“第二幅應該是師傅的,那第三幅是誰的?”
“咱們師—”蔣大刀故意拖長了聲調,這才神神秘秘地說:“伯,師伯的畫像旁邊還有一本小冊子,記錄了他生平的大致事情,說是大約五百年前,師伯去一個地方除妖,那是一隻道法高深的犀牛精,擅蠱法。”
“師伯與犀牛精大戰了三天三夜之後,終於降服了這妖怪,不過犀牛精為了保命,說他知道哪裡有一把非常厲害的神劍,只要師伯饒他一命,他就帶著師伯去取那把劍。”
蔣大刀說得口乾舌燥,連忙停下來喝水。
“後來呢?”“然後呢?”程瑤和芍藥正聽到興起處,趕緊催促他快說。
“後來麼,”蔣大刀說:“那把劍叫做‘不夜雪’,劍光所到之處劍氣化為寒流恍若下雪,殺傷力極大,但它卻不是什麼神劍,而是一把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