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有什么话，只管问便可。”见玄川的语气并不像生气，姜左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
“你先起来再说。”
在众弟子的搀扶下，姜左这才是缓缓起身。而玄川看了看姜念云的表情，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埋怨和责怪。
玄川有些哭笑不得，这可是你师傅自己要这样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姜左自然是没有看到自己徒弟的神色，否则早就一巴掌过去了，此刻他的眼里、脑里还有心里就只有玄川一个人：“恩人，您要问什么？”
玄川顿了顿：“你可听过，圣宗？”
“圣宗？”姜左和其余弟子皆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随后姜左摇了摇头：“恩人，我并未听过这个门派之名。”
“会不会是你年纪太小了，所以没听过？”
若不是知道玄川的手段，换做别人说这句话姜左恐怕已经动手了，但眼下他只是尴尬一笑：“恩人，老……小子今年已年近三百了，而我们天剑宗更是已经存在了千年的光阴，就连天剑宗的藏书阁都未曾记载过圣宗这个名字。”
“那天道书院、九幽门、黄泉地府呢？”玄川不死心，又接连问道。
这几个宗门都是和圣宗同时期的强大存在，即便不如圣宗那般恐怖，但也不容小觑。
姜左回想了片刻，先是是摇头：“都未曾听闻。”接着又对身后的弟子问道：“你们可有在藏书中见过？”
姜念云等人也是摇头。
虽然玄川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略微惊讶。这么说来，消失的就不只是圣宗一个，而是那个时期的所有宗门都消失了，就连修仙界的史书也不曾记载下来。
当初在玄川进入宗门秘境炼化仙草的之前，修仙界确实爆发了几场规模比较大的纷争。但即便如此，也不至于会一点消息都不曾流传下来。
而据昨日历史课上的讲师所说，连他那个时期都被史书抹杀了。
换句话说，他的时代，彻底蒸发了，就像是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但这，可能吗？
就算是当初被称为修仙界第一人的，圣宗宗主卫禹，在动用了全部圣宗资源的情况下，恐怕也无法将一个时代都彻底抹杀。
更何况，卫禹绝不会这么做。
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圣宗或者说那个时代，又去哪了？
玄川杵在原地思考，一句话也没说，而姜左则是作出了噤声的手势，示意众弟子不要打扰玄川。
开玩笑，这小子要是生气了，他们全都得交代在这。
玄川就这么一想，足足想了半天的时间。对他这种修仙者来说，几个小时也只是弹指间便过去了。
“算了，不想了。”最后，玄川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听到这话的姜左瞬间从睡梦中苏醒：“什么？谁死了？”
姜念云翻了个白眼：“师傅，您这耳朵真是绝了。”
姜左见玄川动了，急忙道：“原来是恩人死了，哦不，是醒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玄川摇头：“没了，都散了吧。”问不到有用的信息，玄川只得作罢。
姜左闻言，摆正了姿态，随后又是单膝跪地，向着玄川拱手。
“不是，你怎么又跪下了？这是什么毛病？”玄川都要被这个老头整无语了。
“对啊，师傅，您怎么又跪下了？”一旁的姜念云更是疑惑，自己在宗门二十年了，怎么不知道师傅有这癖好？
姜左却是没有理睬姜念云，只见他一脸严肃道：“恩人，在下姜左，有一事相求，望恩人成全！”
玄川看了看姜左，又看了看姜念云，见对方似乎也是不知情的样子，只得道：“你且说来听听，总不能你让我死我也去死吧？”
姜左继续道：“恳请恩人，做我天剑宗的宗门老祖！”
“啊？”
“师傅疯了，对，疯了。”
“喂，是惊华殿吗？你们那现在还招人吗？”
姜左此话一出，身后的弟子纷纷是大惊失色，皆是认为自己的师傅已经疯了。
“师傅，你让他，做天剑宗的宗门老祖？那您呢？要退休吗？”姜念云质问道，仿佛此刻她才是宗主，而姜左只是一个弟子。
玄川也是有些惊惶：“不是，你们天剑宗，让我去当老祖？”
玄川觉得这老头有病，以他的实力，放在五千年前在圣宗也就是比垫底强一点，竟然还能做别人家的老祖？难不成，现在这个时代是越弱的地位越高？
姜左完全不顾弟子的议论，依旧是一脸正经道：“请恩人答应我的请求，否则我便长跪不起。”
“不可能的师傅，你有风湿，跪久了受不了。”姜念云十分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姜左。
“咳咳，闭嘴。”姜左老脸一红。
玄川觉得有些好玩：“那你说说，为何要我做宗门老祖，你们天剑宗，不是号称十大宗门吗？”
姜左正准备说话，突然脸色一变，道：“恩人，我能不能起来再说？膝盖有点疼。”
“快起来快起来。”玄川笑道。
“还愣着干什么，扶我一把。”得到应允的姜左连忙对着姜念云怒道。
在姜念云的搀扶下，姜左终于是站起来松了口气。
“不瞒您说，天剑宗虽然是十大宗门之一，但是排名第十一。”姜左叹了口气道。
玄川觉得自己的CPU不太够了，十大宗门，排名第十一？这个时代连算学都和他那个时候不太一样了吗？
似乎是自己也觉得有些离谱，姜左连忙解释道：“那个，念云，还是你来解释一下。”
姜念云得令，便开口解释道：“现如今修仙界虽然有十大门派一说，但最强的惊华殿却自称第二，导致我们整体的排名都往后顺延了一位。”
“那为何要自称第二呢？”玄川有些不太明白，按理说都想争个第一才是，怎么还有人想当第二的。
“因为……”姜念云看了一眼姜左，随后才继续说道：“惊华殿的殿主跟我师傅有仇，那家伙自称第二，这样就可以把我们天剑宗挤出前十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