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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见他无形中,又乱开这种玩笑,夏玖赧然的埋下头吃饭,不再言语。

饭毕后,夏玖就将自己绣好的荷包递给璟王。

“殿下,我在荷包里放了冰片,现下天气炎热,您将它戴在身上可起清凉提神,缓解疲劳之效。”

璟王拿起别致小巧的荷包,仔细端详。

荷包双面纹绣着栖于池沼之上的彩色鸳鸯,周围点缀长春花,瞧着养眼,寓意又极好,代表着福泽绵长。

他如玉指腹轻轻摩挲着精致的纹理绣案,不由从心夸赞,“这鸳鸯长安,偶居不离,都被你一针一线绣的活龙活现,阿玖,你的绣功当真世上无人可及。”

夏玖笑弯了唇,“殿下谬赞,阿玖的母亲生前就擅长针线活,阿玖耳濡目染,后来又久居绣房,对这个自然熟能生巧。”

璟王迎夏玖入府前,是派人仔细调查过她底细的,对她父母早亡,生活不幸的遭遇他也了解一二。

他长臂微伸,将夏玖完全揽入怀间,“阿玖,本王真的很感谢你娘亲,把你养这么好,聪慧灵巧,甚得我心。”

对于他这种整日活的步履维艰,充满算计的人来说,能遇到一个简单纯粹,对自己并无过多图谋的伴侣,是很不容易的。

夏玖抬起盈盈笑眸,“殿下您不嫌弃我出身低微就好。”

她出身不行,这是硬伤。

她知道就算寻常百姓家的儿郎娶妻,也断然不会娶一个乞丐的女儿。

她长相手艺活是都很不错,但她的出身背景决定了她能走什么样的路。

不过,她选择的路能走多高多远,这从来都不是出身能决定的。

“本王不嫌弃。”

容璟宠溺的刮刮她鼻子,“把荷包给本王带上。”

夏玖听话的取下了他腰带上之前系的荷包,把新的挂了上去。

随即起身,就要把旧的拿去丢掉,璟王拉住了她。

“你要作甚?”

“殿下,既有了新的,阿玖就把旧的拿去丢了。”

璟王拿过她手里的旧荷包,眉目垂下看着,情绪使人捉摸不透。

“这左右不过才戴了几日,且都是你一针一线缝的,扔了怪可惜的,留着吧。”

听他这样说,夏玖没有在强行扔掉。

自打认识璟王,两人情定后,她隔三差五的就会缝制各种款式的荷包香囊赠予他。

一来是讨他欢心,二来也为留住他的心。

思索着,夏玖望着容璟又忽然道,“殿下,我每次都送你荷包,时间长了,你会不会看腻?”

容璟薄唇一直勾着赏心悦目的弧度,眉目温润看她,“如何会腻?”

“你的东西和你的人一般,只会让我欲罢不能,屡见不厌。”

说着,他直接将夏玖拽到他腿上,扣住她柔软的腰肢,薄唇就迫不及待的覆了上来。

清冷的呼吸缕缕缠绕,夏玖由被动渐变主动,上手就环住了他脖颈,肆意拥吻。

这一夜反反复复又是好几回,直到黎明鸡起,夏玖才精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翌日午后。

常彩韵正在屋子里全神贯注的画一幅兰竹图。

下周就是皇后的生辰宴了,皇后素来喜爱收集各种水墨画。

她作为皇后的表侄女,自然得精心准备,好让皇后更加喜爱她,日后能多加照拂,让她风风光光的当侯府主母。

她描摹之际,她身边的丫鬟流袖突然走了进来。

流袖是王府后宅内一等一的大丫鬟,素日里主要负责监视后宅各房的动静,好及时给王妃通风报信。

她走进来后,屈膝行了礼,就颔首道,“王妃,昨夜殿下又宿在临溪苑了,而且听隔壁院子的王侍妾说,他们短短一夜就叫了七回水,现在各院子都在传闲话呢…”

听到七回,常彩韵握着画笔的手猛地一顿,墨滴瞬间滴在了画上。

马上功成的一幅画顷刻就被那滴墨渲染成了污作。

她纤纤玉指紧紧的握着毛笔,凤眸里的火气几乎难以遏制,“一夜七回,这夏氏是真不怕死在床上!”

“是啊!”

流袖一脸愤愤,连忙打抱不平的护着常彩韵道,“王妃,按理说您才是一宅主母,殿下明媒正娶的嫡妻,可自从夏侍妾进府后,她就成夜不要脸的霸占着王爷,她这种行为要放在旧时,就是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妲己,是要被沉塘浸猪笼的!”

听着她的口不择言,安嬷嬷连忙制止出声,“流袖,慎言!”

王妃自嫁进府来,一直对外营造着贤良淑德的好名声,正是因为这个名声,璟王才会对她以礼相待,即使宠爱夏玖也不会凌驾于她之上,她的主母地位因此才算稳固。

所以,伺候她的嬷嬷丫鬟必须时时刻刻要谨言慎行,不能落下一点把柄。

即使是她的心腹嬷嬷和丫鬟,也不能例外。

安嬷嬷呵斥完,才望向常彩韵,一双苍老的眸底满是担忧,“不过,王妃,王爷素日只在初一十五,碍于祖规宗制才会留宿在您房内,而那两日又恰好非您氤氲期,若长此以往下去,府内其他夫人都不受宠,那诞下长子的肯定就是夏氏了,届时,母凭子贵,王爷万一抬她的位份,这可如何是好?”

常彩韵一把掷了毛笔,将那张废掉的宣纸揉成了团,眼底的凶色渐渐浮现起来。

夏氏,一个区区贱女,想在她前头生下长子绝无可能。

近两年,凡是璟王留宿过的夫人房内,第二日,她都会派人悄无声息的赐下一碗避子汤。

只可惜,璟王本就不近女色,去各院的次数掰着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时日久了,怀不上孕,诞不下子嗣,璟王不行的名声也彻底传开后,他就更不喜去后宅了,属于破罐子破摔。

常彩韵赐避子汤的做法也就显得很多余,她便不屑再动手,潜意识里她也认可了璟王真的不行的事实。

可自从夏玖出现,璟王忽然专宠她一人,这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一旦夏玖诞下长子,她贱妾的地位定会水涨船高,将来一定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假以时日,五皇子若登基称帝,而她又无子嗣傍身,那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她神色徐徐冷下去,低声吩咐流袖,“去,按以前的套路,每次在夏氏侍寝后,让她悄无声息的喝下避子药。”

在这后宅里,她没怀孕,别的任何女人都休想怀。

待流袖离开后,常彩韵眉心紧蹙,瞳底尽是算计,她吩咐安嬷嬷,“好些日子没见我那表妹了,你去将她请来,记得别让人瞧见。”

“遵命。”安嬷嬷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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