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泽看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自觉的弯了嘴角。“想好了再说,本王听着。”
苑今若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袜子上有木薯粉?”
“嗯。”司承泽好整以暇,想看看这丫头还有什么说辞。
“我知道你对木薯粉过敏,肯定不能害你啊。”苑今若试探着给自己找脱罪的理由。
“接着说。”司承泽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
“所以说,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你想啊,这袜子那么多人碰过,如何断定就是我呢?对吧。”苑今若总觉得他在跟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说的一点也不笃定,心虚极了。
“有道理。”司承泽突然又认同了她的解释,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苑今若放下心,陪笑道:“对吧,我就说嘛…”
“但是,整个王府都知道本王对木薯粉过敏,任何人在碰过之后都有严格的规矩净手,不懂规矩的除了你就是你那个侍女吧?”司承泽嘴唇上下翻飞,轻飘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苑今若刚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不受控制的坐起了过山车:“肯定不是轻罗…是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肯定是不小心,下午的时候,奶娘教我辨别木薯粉来着,可能是那个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肯定是!”到了这一步,肯定不能拖轻罗下水。
司承泽起身,放开了对她的桎梏,“既然承认了,本王也不算打错了你。”
苑今若急急辩解:“我是不小心的,这是疏忽,是误会,罪不至此吧。”她可不想再挨打了,实在太疼了。“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能打我。”
苑今若一脸希冀的看着司承泽,越看越觉得奇怪,怎么都觉得那家伙憋着坏笑,果然,下一秒,司承泽那厮就控制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苑今若,你也有今天,本王看你怼天怼地、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两棍子下去就吓破胆了。”
“你…”卑鄙无耻小人司承泽!苑今若抿紧嘴巴,憋回了肚子里。
“好了,过来。”司承泽笑着向她伸出了手。
苑今若想骨气一点狠狠拒绝他,偏偏被他那张脸迷惑,手不听使唤的就搭了上去。
就这么手牵着手,苑今若稀里糊涂就跟进了寝殿,稀里糊涂的就上了床。
“你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司承泽一脸暧昧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得给你长长教训。”他坐在床边,大喇喇地向后一躺:“本王的脚碰了木薯粉,现在痒得厉害,你负责给本王洗脚。”
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露出笑容,苑今若看着他的笑,点点头,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司承泽耍了,肯定是被这家伙的男色迷惑了!
苑今若闪身进了浣洗室,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会居然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被调戏了?甩甩头,赶走乱七八糟的想法。
浣洗室里,脱敏的药物备得齐全的很,苑今若又狠狠的鄙视了司承泽一回。
苑今若搬好木盆兑好药粉和热水,“殿下,请您高抬贵脚。”蹲着不舒服,干脆跪在床边,亲手帮他脱鞋袜。
司承泽看着她面服心不服的样子,嘴巴咧到耳根:她的手柔软得很,这手刚刚还被他握在掌心,许是吓到了,手指微微发凉。她的动作轻柔缓慢,明明是打算享受享受的司承泽,偏偏从她手指触碰的地方升起一阵阵异样的感觉,这到底是惩罚她还是他?
“嘶,舒服。”司承泽急切的把脚放进水里,开口说话以缓解尴尬。
苑今若低着头,左看右看仔细看了半天,他的脚不红也不肿,半点也看不出过敏的样子。认命的挽起袖子,下水帮他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