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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謝聿白搖頭又點頭,咧開嘴笑:“消了消了,一點氣都沒了。”

媳婦都哄他了,再生氣就太過分了。

沈歲桉見他那樣,失笑:“出息。”

謝聿白對這個詞嗤之以鼻,要出息幹嘛?有媳婦不就好了?

夜色濃稠,街邊的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出幾分歲月靜好。

**

回到家時,不到十點。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饒是如此,依舊掩飾不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吟和喘息。

熱氣氤氳纏繞,平添了幾分曖昧旖旎。

水汽浸染的鏡子上,模糊能看到兩道交纏的身影,驀地,一隻沾著水珠的手按在鏡子上,指節均勻蔥細,指甲修的整齊,指腹泛著粉紅,只是此刻,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隱隱在發顫。

一隻更寬大的手覆蓋上來,修長的手指插在指縫間,十指相扣。

“小、小白……”

沈歲桉的呼吸紊亂,本就撩起的眼尾纏著一層潮紅,眼角含著瑩瑩水光,眼神迷亂。

男人噙住她緋紅的唇瓣,那雙狐狸眼瀲灩著欲色,勾人心魂。

胳膊上線條流暢分明,用力時肌肉凸起,充滿了力量和性感。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女孩驚呼一聲,下意識用手圈住男人的後頸,不等她開口,男人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到洗漱臺上,一邊冰冷,一邊熾熱,讓沈歲桉生生打了個寒顫。

“你幹嘛呀?”

男人偏頭,張嘴咬住她側頸間的軟肉,細細碾磨。

酥麻感從尾椎骨湧來,瘋狂地刺激著大腦。

沈歲桉快瘋了。

她渾身溼漉漉的,栗子色的髮絲滿是潮溼地披散在腦後,有幾縷滴著水的垂下,落入肩頭,水滴滑落,到精緻明顯的鎖骨,緩緩向下。

明明是涼的,可渾身有種散不掉的熱氣,難受的緊。

謝聿白的眸子漸深,薄唇摩挲著她的耳垂,呼吸的氣息盡數噴灑,沈歲桉感覺身體更軟了,聲音不自覺帶著嫵媚:“小白,別……癢……”

認識這麼長時間,沈歲桉身上那點敏感,他最為清楚。

不過一會兒,沈歲桉就受不了了。

眼睛紅紅的,眼睫沾著一層水霧,紅唇略顯紅腫,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謝聿白重新吻上她的唇,很兇很霸道,沈歲桉沒來得及說的話化成了絲絲嗚咽,她覺得她有點缺氧。

“乖,再來一次。”

“……”

多久了,沈歲桉記不清了。

她累的要死,雙腿打著顫,要不是有謝聿白摟著,她估計當場表演一個癱倒在地。

偏偏男人不知道累似的,纏著她,哄著她:“寶貝乖,最後一次。”

“……”

意識恍惚間,她感受到男人溫柔地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嗓音低醇磁性,像是世間釀造的最純的酒,惹人發醉。

她就醉了。

“睡吧,晚安。”

男人說完,她放任自己大腦下達的指令,闔眸熟睡過去。

謝聿白看著她恬靜的睡顏,眉宇間有繞不開的柔情。

他沒躺下,起身去拿了盒煙和打火機,進了陽臺,還不忘把門關上。

烏雲拉成絲狀環繞在月亮周圍,遮住朦朧的光亮,若隱若現,更為神秘。

男人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袍,面部線條流暢清晰,鼻樑高挺,絲絲月光傾灑下來,使整張臉變得晦澀不明。

性感的喉結輕輕滾了滾,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手肘抵著,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菸,另隻手拿著金屬打火機,藍色的火焰顯現,直直地入他的眼底,卻看不出絲毫溫度。

煙星忽明忽滅,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垂眼,盯著手上的一白一黑的手繩,中間部分是一個銀色金屬的條框,白色上面雕刻的是魚,黑色的是一種植物,反面刻著“S”和“Y”。

眼神暗了暗,腦海中浮現出他去接沈歲桉前的畫面。

那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謝聿白覺得身體的力量在流失,甚至連站著都顯得幾分困難。

那人仿若未知,將兩條手繩放到桌子上,聲音暗啞:“11月1日,你一定要在她身邊保護她,如果她不見了,第一時間趕去陽光路。”

“另外,這兩條手繩,你們一人戴一條,最好在中間滴一滴你們兩人的血,會對你有幫助的。”

“你是誰?”

那人整個人都藏匿在黑暗中,戴著寬大的帽子,再次開口時,聲音很是虛弱:“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只需要知道,這次一定要保護好她,一定不要……”

話音未落,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奇怪的是,那人離開後,他失去的力量全數迴歸到他身體裡。

那人沒有明說「她」是誰,但謝聿白知道。

是沈歲桉。

至於那人的身份,現在他沒心情考慮,因為今天已經是10月29日了。

正如那人所說,他現在只需要考慮一件事,那便是保護沈歲桉。

**

昏暗逼仄的房間內,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地板上倒著好幾具屍體,有男有女,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死前的畫面讓他們感到格外恐懼。

血液有的已經凝固,新的覆蓋在上面,還在流淌,血液變成了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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